“为什么?尖叫时会把它吓得飞起来吗?”
“唔,也不是,你不叫它也会飞的,只是你叫的时候它可能会飞进你嘴里。”
“……”
云檀快吐了。
她不知道同事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可怕的话。
可云檀还是低估她了。
同事看她表情,终于发觉可能是吓到北方人了,于是又安慰道:“没事,就算吃了也没太大问题,康复新液,嚼碎大补。”
“…………”
这回云檀是真要吐了,捂着嘴干呕了几下。
正巧那晚李森给她发信息询问最近生活如何,云檀便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复述给她。
李森发了一长串尖叫的语音:“啊啊啊啊小檀!我大晚上关心你你就是这么报复我的!我肯定要睡不着了!!!”
痛苦转移,云檀终于笑出声,安慰她别害怕,北京可没有那么大的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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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倒也平平无奇。
她来广东的事让袁家人恼火不已,袁放在那场生日会后又发了好大的脾气,将袁琴容怒斥一通。
袁琴容和云启徽便都打电话过来训斥她,说奶奶尸骨未寒她就跑那么远去。
下一秒云檀就将两人拉黑,世界终于清静了。
奶奶不在了,她跟云家、袁家最后一点需要维持的体面也不复存在。
中途江稚尔来广东出差时两人见过一面。
广东天儿热,云檀穿着漂亮时髦的套装,依旧光彩夺目,她在工作中也担任起更重要的角色,似乎一切都欣欣向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江稚尔看出来她瘦了很多,也没有了从前那股放松状态下的娇俏。
晚上她们一块儿去喝了点酒。
借着酒精,云檀整个人放松慵懒下来,她看着远处亮起灯光的广州塔,眼底终于流露出几分怀念的意味。
江稚尔也是在这时问起:“你和陆妄山还有联系吗?”
云檀一顿,摇头,轻声说:“没有。”
“他也没来联系你吗?”
云檀笑起来:“他联系我做什么?两次都是我放弃他,他应该再也不想跟我产生任何纠葛了吧。”
江稚尔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们之前那么好,即便是分开也实在太轻了。”
轻得仿佛一切都不真实,连分开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