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这份废黜太子诏书,又去看另一个。
玉岐筠,玉岐筠。
她便说此人是威胁!
蕙后紧紧抓着圣旨,想也不想往袖中藏,也不管能不能藏得住。
藏完她便要走,廖硒都还没来得及拦,“娘娘——”
“母后。”
玉流光刚离开祭台,到这太极殿来。
他看见了蕙后的动作。
廖硒顿时:“殿下。”
蕙后脚步一顿,皱着眉上去拉他手:“怎么来这儿了?这儿病气重,你本就身子骨弱,快走,去母后宫中坐坐。”
“我来看看父皇。”
玉流光偏头轻声说,“这是废黜儿臣太子之位的诏书么?”
蕙后沉着脸道:“何止,还有立玉岐筠为太子的诏书。”
她冷冷道:“未印玺便算不得,本宫将它拿去烧了。”
“母后。”
玉流光思索道:“放回去吧。”
蕙后皱眉,不解地看着这孩子。
玉流光说:“我有办法。”
蕙后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出于信任,还是将两份圣旨悄悄放了回去。
离开太极殿时,廖硒跟在后头,不知要不要一道离开,这时青年忽然回头看他,“大人。”
廖硒立马:“殿下。”
“父皇还能站起来么?”
青年声音很轻。
廖硒却听得一清二楚,并答:“殿下是如何想的,答案便是怎样的。”
***
皇帝昏迷五日,状况急转直下。
人在当夜醒来了,可是却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太医跪在地上为陛下把脉,手都抖了,陛下气相衰微,脉搏孱弱,恐怕、恐怕……
“太医,父皇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