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这在谢长钰看来,自然是定情。
如今三年已过,两人除了信件往来,便什么都没了,谢长钰自然担心过“改变”。
三年能改变很多。
他怕殿下不信他。
更怕殿下改变。
***
山洞里灌入了些风,春风料峭,温度寒凉。
谢长钰往前挡住这些风,二人俱是寂静,这些记忆在谢长钰脑中过了一遍,不知几许,他从袖口取出一物,转头塞入玉流光手中。
“有这个,殿下能明白我的心吗?”
“……”
谢长钰塞入的,是一块质地坚硬的令牌。
铁所铸,其间镌刻有“麟”字样,拿在手中分量不轻,足以得见乃非凡之物。
玉流光借着山洞中不太能视物的光线,盯着这麟符看了会儿,平静说:“他们又不是只听令于这块铁牌。”
“但没有这块令牌,这些军士谁的话都不会听。”
谢长钰回头,昏暗的光线中,他目光灼灼,“所以殿下拿着它,做牵引我这条狗的绳,如何?”
“……”
“咳咳。”
青年攥着麟符,在雨声嘈杂的环境中忽然偏头咳嗽起来,谢长钰顿时便不说这些了,俯身过去握他的手。
修长的手指极其冰冷,比原来更要冰冷。
山洞外风雨大作,山洞内沿壁潮湿,谢长钰俯身过去,试探性将青年搂入怀中,见怀中人没有抗拒,他顿时收紧胳膊,将人紧紧禁锢在怀,将自己燥热的体温传递过去。
“谢长钰。”
谢长钰应了声:“殿下。”
却未再听见后声,谢长钰用粗粝的指腹轻轻贴住青年柔软的后颈,低头迟疑地唤道:“殿下?”
下一秒,似是鼻尖轻轻蹭过了谢长钰的脸,谢长钰嗅到了眼前飘来的清淡芳香,呼吸不由放轻,像是怕惊到他那样,无言将怀中人抱紧了些:“玉儿……”
柔软的唇忽然印在谢长钰唇角。
轰然一下,谢长钰心跳声几乎要和外头急促的雨般保持同一频率,他侧头匆匆去捕捉青年的唇,近在咫尺,一下便含入了口中,柔软甜蜜得像一块浸了水的蜜饯。
“我能给你的不多。”
炙热的呼吸之中,青年的声音在黑暗下显得寂静空灵,却又异常柔软,“听得见吗?我的心跳声。”
“听得见,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