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由卫鸿送来,他也是楚王府的熟客了,侍卫并不拦,卫鸿顺利进入楚王府,将信交给了楚王信任之人。
随后卫鸿也未敢走,焦急地等了小半日,终于等到了下朝的玉岐筠。
“大人!”
卫鸿没来得及行礼,立刻说明那日发生之事,“我们随殿下深入岭远一带时,果然遭到暗杀,这些人倒是都解决干净了,可等我们要去寻殿下时,发现马车中空无一人!”
玉岐筠今日隐隐有些预感。
从早朝时他便心头左右,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
要说他同流光分明并非什么亲生兄弟,可竟当真同亲生兄弟那般有了共感。
如今回府看到卫鸿,玉岐筠反倒有种果然如此之感。
他身形一晃,压着怒道:“有第三支人马在?”
“对……”卫鸿低声,“恐是岭远的山匪,殿下入岭远一事是秘密,这些山匪不长眼劫走了殿下。”
玉岐筠一把取过悬挂在置剑台上的剑。
他匆匆出府:“备马!跟上。”
一天一夜的路程,在玉岐筠的压缩下,生生一日便感到了岭远县府。
马匹累到一停便倒了下去,被人喂了些干草才好一些,被牵去休息了。
彼时,岭远的县令正在房中同他人议事。
随从匆匆跑来时,他还悠哉悠哉告诉他,不要急,有话慢慢说,可当随从说出那句“大皇子楚王来了!”
县令口中悠哉悠哉的那口茶霎时喷了出去,轰然一起:“什么?!”
楚王来做什么?
岭远不大,离京亦远,尽管出了南山寺这样灵验之地,可因地势不大,向来非朝廷重点看照之地。
楚王怎会来这里?
县令心头焦急万分,连衣物也没来得及换便赶了出去,熟料一见到楚王,他还没来得及下跪行礼,一柄长剑便悬置于他颈间。
县令整个人僵硬。
他能感受到剑上的寒冷,杀气,可这都不如楚王身上释放的气势,那双眼睛锐利阴沉地望过来,县令要跪了,又怕被剑划伤,一时颤颤巍巍:“殿下、殿下这是做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
玉岐筠紧紧按着剑柄。
他用剑刃按着县令的颈,控制刺穿的冲动,冷声:“你犯下了杀头之罪。”
苍天见的!他怎就犯下了杀头之罪?!
县令恸道:“殿下明鉴!臣、臣什么都没做啊!”
“太子前几日深入岭远,要去南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