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打断道,“若按你想的那样,师祖的死有蹊跷,那么又有谁能对他动手?”
长老挺直了脊背,沉凝。
掌门便说出他的猜想:“你觉得是澜影?”
长老道:“我未曾这样说。”
掌门道:“但你是这样猜的。”
“……”
掌门转过身,朝着昆仑峰山巅看去。
他的声音透着对澜影的信任,“即便真是他,你又有何证据?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
玉流光将天光剑和帝方剑留予殿中,给段文靖留了封信。
他回头去看岑霄:“我准备走了。”
若是以往,岑霄听闻玉流光说要走肯定是要质疑真假的。
但今日他一言不发,异常沉默。
他看着青年留下的两把剑,垂眸,还记得前两日澜影推开大门时的模样。
脸上带着明显的血迹,衣摆上也都是血。
那时状况太乱,他不好问,后来就更没机会问了,昆仑峰上上下下一直来人。
惊意远也来了。
乔装而来,彼时靠在门口,沉寂地等待着玉流光出来。
岑霄却是在想玉流光这两日的反应。
从衡真仙逝起,他总显得那样恹恹,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
偶尔还会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候他们间的距离似乎很遥远。
岑霄不怕玉流光同谁有感情纠葛。
怕只怕——他会真的心悦谁。
哪怕是对谁产生兴趣。
岑霄突然伸手拦在他眼前。
青年转开视线,朝他看来,岑霄叙述他那日的话:“走火入魔,散尽灵力?”
玉流光:“怎么?”
“那日你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岑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