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起了么?”
“万俟,你诚心与我对着干是不是?”
岑霄立刻闭嘴,竟觉着他这句话有些娇嗔,仿若他们真的是什么凡人夫妻似的,他躁动地扯了下衣领,喉口干涩,继续跪着,直至天暗了下去。
他终于得到应允,得以起身。
一转头,岑霄瞧见掉落在地的衣物。
视线缓慢而僵硬地上移,撞入眼帘的是一具颀长雪白的身躯,瞧着干净利落,衣物尽数脱落,岑霄也彻底将青年的身躯看个完整,那泛红的两点,漂亮的腰腹,岑霄声音突兀道:“你做什么?”
玉流光:“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岑霄只觉一股气血从鼻腔涌至天灵盖。
难不成、难不成要……
他呼吸粗沉起来,眼睛落在青年身上,具体要如何做?岑霄虽未曾有过,可基本知识是明白的,第一步应当是接吻,而后抚摸、调情,再然后……
万俟翊便这样幸运么?
岑霄体内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撕扯着,一面沉溺于次,一面又古怪地嫉恨万俟翊,他为徒,澜影为师,他怎敢对师尊做那些以下犯上的事?
四象宗的戒律堂应当增添一条规矩。
欺师者,当天诛地灭。
好在,他非万俟翊。
他用不着天诛地灭,他只消……
“放热水没有?”
岑霄一顿。
他滚动喉结,仓促回神,“什么?”
“我要沐浴。”
玉流光幽幽道,“你在做什么?”
“……”
沐浴。
哦,沐浴。
岑霄施法热了水,好一阵忙活,最后被赶出门外。他抬头望月,心思净明地等待着屋里的水声消停。
这一日当真是荒谬且莫名。
他干脆什么都不再想,等玉流光唤他上床了,他这才在他身侧躺下。
【提示:气运之子[岑霄]愤怒值-10,现数值80。】
“万俟。”
岑霄过了会儿才应声,“怎么了?”
玉流光闭着目,躺在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