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是名门正道的大师兄。
于是他收剑转头,朝长宁村而去。
竹林深深,太阳渐渐冒出云层。
长宁村便坐落在这样一处偏僻的静地,越近,那些似有若无的禽声便越发明显,姜慎加快脚步,远远眺望,终是叫他瞧见飘起的木烟了。
正要再往前,肩上忽然传来剧痛。
姜慎睁大眼,倒地之前,只来得及看见岑霄抱着剑垂眸扫来的模样,他最后一个念头是——不能吧。
岑霄仙尊乃名门正道剑法宗之人,修真界的佼佼者,不能干那些龌龊事吧。
他们仙尊如今……
心中悔恨,意识却抵不过袭来的消沉。
姜慎昏死过去了。
“真是蠢,玉流光就教出这样的……果然师父是什么样,徒弟也是什么样。”
岑霄以剑作石,于竹林画阵,嘴里怪腔怪调地念着,小一刻钟后,他终于在姜慎周围设完了阵法。
岑霄抱着剑,转身看向长宁村的人迹。
玉流光如今便是在这?
他皱着眉,唇角下压,心里头不知为何堵得慌。
那样的出身,那样的地位,那样的天资——他何苦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仙骨被剜,黄土作伴,他便甘心如凡人般如此潦潦一生?
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岑霄沉沉呼吸,踩着泥地迅速走去。
———
惊意远一夜未回。
若说起初玉流光不确定是谁替了万俟修,那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然确定这位的真面目。
既不如岑霄那般讲话刻薄;又不如他师尊那般克己守礼;同样也不如归因佛门的净一大师心里藏着一头困兽。
便只剩下一人了。
魔尊,惊意远。
他一夜未回也好猜,大抵是去寻宫衡了。
玉流光虽然如今为凡身,但这几夜眉间总隐隐发烫,他与师尊宫衡命途绑定,宫衡若寻到附近了,他会有反应。
现在二人大抵还在打。
谁会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