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万俟修从不愿开口讲这些话,可此刻,他还是抵着青年的鼻尖,低声哑气说:“若你彻底恢复记忆,大抵会后悔同我在一起,与你相比,我实在普通,若你未经历这些事,我们或许一辈子都遇不着,也可能,你会与和你相配之人结缘。”
“可没有如果。”
青年声音轻轻,听了万俟修这番自贬的话,他未曾反驳,只是告诉他事实,“这是我的路,我走到这里,遇见你,是我们的缘分。”
“何必要想那些未曾发生的事?”
万俟修滚动喉结,“是我钻牛角尖……”
“你可知我今日究竟想到些什么?”
玉流光打断。
“什么?”
“其实不是什么详细的记忆。”
“只是想到一些灵气功法,剑法,格外清晰。”
“若你想修仙,或许我能助你。”
——灵气功法,剑法。
话落到这,万俟修忽然不知该如何再往下想,不敢再想他究竟是何身份。
澜影说,何必想那些未曾发生的事呢?
是,他不能再想了。
“万俟。”
青年闭着眼,似乎感应到万俟修动荡的心情,手指不由抚过他眉上的疤,“不知该如何同你说了……你便,吻我吧。”
万俟修当真吻了上去。
一双手掌捧住青年的脸,用力地吻在他的唇上,青年眼盲,未曾觉察这一瞬间的举动,因而轻轻“唔”了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往身后的木桌上倒,万俟修环住他的腰,气息湍急,粗重地去□□他的唇。
他万俟修足够幸运了。
捞到月,哪怕只一个时辰,一炷香的时间,也足够了。
哪怕澜影最后放弃他,也是情有可原,他追随在他身侧终有白头那日。
凡尘俗世不过百年,他爱他百年,直到死,便放他再去爱另一人。
玉流光没想到万俟修吻得这样重。
他喘着气,只觉得唇瓣都是湿的麻的,外衫被万俟修那双手搓揉得落在肩头,露出雪白的里衣,还有交领处柔腻的肌肤、锁骨。
他的舌尖也被万俟修狗一样叼住,舔咬,喉咙里一些湿润暧昧之声被逼得藏不住,控制不住的水液覆在唇齿间被万俟修舔舐了个干净,活像百八十年未喝过水的凡人,要榨干净他身上每一处的水源似的。
原只是吻,后来这个吻从衣衫尽褪开始有了变化。
万俟修未曾细看过玉流光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