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憎恶。
似乎感受到那一抹带有强意杀意的视线,宁不非不紧不慢抬头,铜色眼瞳看向奥凯西。他一点不惧,反而露出夸张的笑,故意说:“流光,你的另一位爱人来了。”
青年挣脱开他的手,无动于衷。
奥凯西不信玉流光没看到自己。
他只是不想转头看一眼而已。
奥凯西勉强从混乱的大脑中找出最重要的一条。
他今天来这里,是因为玉流光生病了。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折腾太多,着凉了。
早上玉流光就不太对劲,反应一直不太快,可他问他,他却摇头。
他生病了,不想应付这些事是正常的。
奥凯西自顾自想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上前,无视宁不非,拿过青年手边的药杯,里面还剩一半。
“怎么不喝完?”
玉流光倦怠地抬起眼皮。
他的目光从药杯移到奥凯西的手上,片刻说:“等会儿喝,你如果要吵的话,等下午再吵吧。”
“……”奥凯西放下杯子,垂眸看着他,“我没有要吵,也没准备要吵,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不至于次次都像个疯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说完安静几秒,无征兆地轻嗤了一下,奥凯西抬眸,视线冰冷地扫过宁不非,自嘲说:“再来几次,我觉得我甚至能接受这些事。”
玉流光:“没有人要你接受这些事。”
“当然,你一直都无所谓的。”
奥凯西反身坐了下去,盯着他道,“明天走吗?回你熟悉的环境。”
玉流光没说话。
他拿过药杯,慢慢吞吞喝完了剩下的药。
大抵是有些苦,他细流似的眉忍不住轻轻蹙起,如果今天宁不非没来,他真想让奥凯西也尝尝这药的苦味。
一直未曾开口的宁不非突兀道:“我看到条新闻,说奥凯西。贾尔斯被革除了继承人的身份。”
奥凯西无动于衷地扫他一眼。
尽管宁不非人类常识不多,但在人类世界生活这么多年,多少也学到一些东西。
他闪动诡谲的眼瞳,语调怪异地嘲讽奥凯西,“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配不上流光了。”
奥凯西:“你不是人,半斤八两,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