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像在谈一样。
虽然他最后那句话没有彻底说完,可任谁做完形填空都能猜出来,很明显,他要说的是“衣服。”
谢相白要来易感期了,所以他寄一件衣服过去帮他,毫无第二性别意识——尽管他是beta,不是Omega。
可面对他,没有人会压抑钻牛角尖的本能。
蔺际别开眼道:“你对他挺好的。”
说完静了一秒,转而又问:“怎么不给我一件?”
玉流光反问:“你什么时候易感期?”
蔺际转回视线看他:“……三个月前刚过去,我打了五针抑制剂,七天没进食,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消息不回。”
他没有控诉的意思,语气就和他人一样沉稳,俊朗的眉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青年,叙述的语气:“那几天我在想,你是没看到还是不想回,最后我说服了自己,你是没看到,但我知道你是不想理我。”
玉流光不说话。
三个月前,按照时间线他还没回这个位面。
那时候他的任务还是挣愤怒值。
见他安静,蔺际也不说话了,回到桌前让他吃饭。
“你脾气很好。”
玉流光评价说。
蔺际道:“只有你这么评价,我手下那些兵平时看到我都躲。”
也确实只有他能这样评价。
因为对外和对内,蔺际是两个性子。
对待下面的兵,作为指挥官需要树立完全的威信,让人畏惧、信服,以达到说出的任何一个策略都没有质疑的地步。
对于玉流光,蔺际生不出任何气。
他怕对方反而比自己更生气,如果吵起来,搞不好还会看到对方的眼泪——蔺际受不了这种东西,看不得他的眼泪,有时候在床上也是这样。
这顿饭结束后,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暗了,玉流光问蔺际是留在这,还是有事离开?蔺际将碗拿进厨房,后续的处理工作就交给家政机器人。随后他才回头看他道:“我能留在这吗?”
“别反问。”
“留。”
蔺际打开光脑,叫人送来换洗衣服,没多久就看见玉流光坐在沙发前,重新打了电话给谢相白,这次他没有伸手掐断他电话的意图,而是靠在墙边,安静地看着他和谢相白对话:
“可以给你寄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