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在意他人生命的良善之辈,哪里是什么大方的伴侣,他本质和奥凯西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占有欲极强的卑劣的Alpha。
只是那个瞬间,他回想起曾经和流光光明正大恋爱的那段时间,他极少反思,可也知道这段恋爱中自己的问题大于远流光的问题。
如果不是他喜欢无孔不入地确定流光的位置,检查和他人的聊天记录,流光也不会渐渐对他没了耐心。
所以要改。
听他回答后,玉流光抬手拉住他的手腕,似乎要将他贴住自己脸的手拉下来,说些什么,可谢相白没许,反而加重这个吻,带他一步步靠住几米外的墙壁,抚着他的脸颈,呼吸炙热交织,加深这个黏密的吻。
唇肉贴合,吻得细碎的声音藏不住,青年渐渐松开攥住谢相白腕骨的手,眼尾洇着不明显的水色,不轻不重回应他。
谢相白呼吸变重。
如果这里不是在外面——
许久。
总星的天空变灰了,风时大时小,光脑提醒一个小时后有大雨降落,温度降低,注意添衣。
前往总医院的飞艇停在军校门口,玉流光上了飞艇,站在门口,高空的风更大,他垂着泛着不明显红意的眼皮,声音被风吹得轻飘飘,从上至下落入谢相白耳里。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医院。”
谢相白站在伸缩梯旁,只要点头就能踏上去。
“循序渐进。”
玉流光没头没尾地说,“你不用违心。”
谢相白盯着他,过了几秒轻声说:“不用,到时候手术结束联系我,我去接你。”
玉流光:“真的不用?”
谢相白顿住,犹豫。
他肯定是想跟着去的。
可他才说了不用。
有的时候,谢相白觉得他是知道自己不会答应,才肆无忌惮再问,这段拉扯他不是主导者,所以停顿那么几秒后,谢相白还是点头,“嗯,快去吧,下了手术就给我发消息。”
“好。”
飞艇门口,青年望着他,露出微笑。
柔美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到颈前,他用手捋开,往后退了一步,谢相白再看不见他,飞艇舱门缓缓闭上,伸缩梯回到抽屉飞艇下方的内。
吐出一口气,谢相白转头看了眼军校大门,一动不动几秒,又扫过眼前的车道。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而去。
——
“玉医生,这里。”
“他脾气有些不好,不过你们好像认识,应该没什么问题。”
“叫什么?”
“问了,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