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了。
嘶哑的嗓音像含着血腥气,“他愿意安抚蔺际,安抚谢相白,就是不愿意安抚我。”
王后道:“这个话题我不参与。”
奥凯西无所谓。
他龟缩到角落,掌心抓着这件柔软带香的上衣,将整个脸都埋入其中。很香,是白玉兰的味道,是流光身上的味道,令人不满的是洗衣液的味道一定程度覆盖了这些,奥凯西需要用力嗅闻,才能从中汲取到一些安全感、满足感。
他赤红着瞳眸,将上衣展开,小小一块,怎么会这么小,他抓着衣角,神经质地咬了一口柔软的布料,如果口中的是流光的腺体就好了。
一段时间后,王后竟还没离开,开口道:“我走了,你是储君,要有分寸。”
她隐约觉得奥凯西的理智或许不足以支撑到离开禁闭室,“流光目前在银耀星系,差不多五天左右才回来。”
奥凯西闭着发烫的眼。
脚步声渐渐消失,手中的布料不知何时被撕成几块,他昏昏沉沉无所觉,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休眠的都不知道。
梦和易感期来回交替,奥凯西说不清这是自己在幻想还是做梦了,他用鼻头抵着柔软布料嗅闻,却觉得这是流光的肌肤,因此吻得放肆,还和他说话,问他下个月月初结婚好不好?
不回答,那就是好。
这场梦酣畅淋漓,像置身于潮湿闷热的热带雨林,奥凯西倏尔睁开眼,打开光脑看见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三分,他拽了一下束缚的颈环,抬步走到门口拍拍铁门,“陈甄!”
护卫陈甄回头,讶异地隔着玻璃看奥凯西,“殿下?”
喊得小心翼翼,生怕他要出来。
所幸奥凯西还是有理智的。
他最后的理智就是将自己关在这间禁闭室,发号施令,“集结小队,去银耀星系,找流光,把他带回来。”
陈甄犹豫:“什么时候出发?”
“立刻。”
奥凯西似乎做了个好梦,尽管下颌上都是血,整个人看起来阴郁而冷酷,可他的语气却整体呈现上扬趋势,他说,“做了个梦,我要和流光下个月月初结婚。”
陈甄:“……”
陈甄很想说,您这会儿不清醒,要不就别聊这个吧。
可奥凯西的命令不容置喙。
他只能低头称是:“好的殿下。”
奥凯西叮嘱:“一定要把流光带回来。”
“是。”
门口换了批人把手。
奥凯西回到属于自己的角落继续龟缩,他捡起流光送自己的抑制颈环,握在手里,用衣袖细致地擦拭上面的血迹。
可惜衣袖上也都是血。
越擦,越脏。
奥凯西忽然面无表情,将颈环套回自己颈部,易感期中的Alpha情绪就是这样反复无常,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