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里走,季昭荀飘了进去。
在庄纵也要跟进去时,门朝他压了过来,他止住脚步,情急下用手抵着门。
缝隙闭合前一秒,玉流光止住按门的力度,垂眸扫过庄纵伸进来的那只多余的手。
他冷淡问:“干什么?”
“流光。”
庄纵抓着门的边缘,梗着脖子看他,“怎样你才会消气?”
玉流光:“我没生气。”
“不然你用这门压我一下吧。”
庄纵自顾自说,“流光,我只请了两天假,后天一早就得走,我想和你认真谈谈。”
他恳求道:“他都行,我肯定比他态度好。”
季昭荀飘进了屋。
余光看见什么,庄纵怔了几秒。
他皱眉偏头看去,怀疑自己是抑郁糊涂了……不然怎么看见季昭弋是飘着走的?他什么时候练成这种绝技了。
“半个小时。”
门松开。
庄纵迅速涌进来,将门反手一关。
“流光。”
还惦记着刚刚那一撇,庄纵压低声音狐疑说,“你看见季昭弋刚刚怎么走路了吗?他好像是飘着走的……??你看,就是这样??”
庄纵声音戛然一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往下看了几分,他看得一清二楚,季昭荀没有走路,是飘过来的——季昭荀倒了杯温水,飘过来递给青年。
他全程没有理会庄纵的疯言疯语,疑似要将沉默寡言那套搞到底。
跟鬼一样——
庄纵活跃的大脑一顿。
等等。
?鬼——?
他倏尔侧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玉流光说:“他不是季昭弋。”
刚喝过温水,冷淡的嗓音都仿佛被热气氤氲过,不那么冷了。
庄纵慢半拍地说:“所以,是我想的那个吗?”
没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