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问题,他睁眼目光微垂,和在自己膝边的庄纵对视一眼。
俯视的角度,玻璃珠似的狐狸眼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春意,眼尾洇开的红意就像晚间的霞。
庄纵又想到他在自己腹部写的那几个字了。
流光的小狗。
他呼吸着鼻息间炙热的幽幽馨香,控制不住自己低下头,用口腔挤压。
玉流光霎时压住嗓音里的回答,几乎有些受惊地抓住庄纵扎人的头发,闭着嘴才没将那惊喘溢出来。
——烦死了。
他浑身紧绷地去拽庄纵头发。
黑暗中,庄纵伸出了舌头,滚烫的温度袭来,嘬吻着,带点水渍的声音,一瞬间的快感从四肢百骸袭来,玉流光手抓不住了,隐忍地喘息一声,原本雪白的脸染了薄红,湿汗粘着发丝,糜丽而凌乱。
他虚无地看向庄纵,眼瞳底部是带点愠怒的。
庄纵想说话,可却只是反复滚动喉结,跪在他脚边擦拭自己的唇角。
“流光……”
他凑过去,“你的好漂亮,不像我的,很丑。”
他已经亢奋到开始口不择言。
玉流光呼吸急促起伏,绷紧的腿踩在庄纵膝上。
他实在烦,实在燥,本来只是要求在腹部写字就够了,越来越得寸进尺。
忍不住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是带香的掌风,很凌厉,却莫名柔软。
“啪!”
庄纵的脸被打得微微偏过去一些,红色的手印几乎立刻浮现。然而他不仅没生气,还慷慨地给玉流光降了五点愤怒值。
“玉同学?”
门口,久久没得到回答,管家有些疑惑地喊。
玉流光转头,柔顺的面部线条显得有些冷淡:“不知道他去哪了。”
玉流光道:“我洗个澡再下去吃饭,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管家:“……好的。”
管家转身下楼。
庄纵跟狗一样跪在他脚边,跪得膝盖都有些酸。他还在回味这个耳光,很香,打在脸上有些清凌凌的刺疼感。
亢奋的情绪始终压不下去,可不能再继续了,庄纵滚动喉结,毫不在意自己低位感的姿态,站起来随意揉了揉膝盖,在流光面前看不出半点少爷性子,“改天我去纹身吧,把你给我写的字永远刻在我身上,这样就不会一洗就没了。”
玉流光踹他,声色冷淡:“你敢。”
庄纵凝视他,笑嘻嘻:“不敢,你不让那我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