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情况,季昭荀短暂地消失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玉流光洗完了澡,顺便给自己腿心上了药。
裴述坐在旁边看他上药,黝黑的瞳孔不闪不避落在上面。
他打手语——怎么受伤了?
玉流光懒得打手语,指尖碰着这截微红的皮肤,声音冷淡:“狗弄的。”
裴述几秒后打手语——被狗咬了吗?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
熟悉的阴冷出现了。
像是冬天雪地上散开的水汽,细密地将他包裹起来,从后背到脖颈,一片冰冷。
玉流光放下小药瓶,喉咙有点痒地咳嗽两下,蹙眉。
哪来的香灰味?
——你没闻到?
裴述看着他,摇头。
——闻到什么?
“……”
玉流光道:“把药收好,然后过来。”
裴述分辨他的口型,迟钝点了下头,将药放回原位。
他往回走,那抹雪白和艳红已经被布料包裹,什么都看不到了。
裴述闻到了药味,很努力才能从中嗅到一些属于眼前人的体香。
他凑过去,坐在他身侧,看着他。
青年雪白颈侧上的痕迹很明显。
裴述正要说话,眼前人便吻了上来。
温度霎时更冷。
裴述怔了几秒,想打手语,可不太方便。
他只能抱着他,用力地抱着他,去吻他柔软的唇瓣。
玉流光垂眸,手勾着裴述的颈部,任由他像小狗一样□□自己的唇心。
身侧的气息很冰冷,他短暂忽略了房间中另一个人……另一个鬼的存在,仰着颈看裴述。
裴述今年二十一岁。
在拳馆工作五年,伤口落下很多,与之对应的是肌肉特别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