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当小三而已,一个正常的小三,而不是神经的小三。
岂料段汀直接掠过他。
“反正我疯了。”
他说,“流光喜欢,他喜欢玩暧昧,那就这样,有什么不可以的?”
确实被逼疯了。
最爱吃醋最爱发疯,看见流光和别人接吻都受不了的段汀,开始自言自语,“体检报告出来了,李医生说可能活不过初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一连问了三次怎么办,“荣宣,你害的,为什么去死的不是你。”
“……”
简则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青年。
当歌手需要经常戴耳机,简则耳边常伴有不时的耳鸣,情绪激动时也会有。
他耳边出现了熟悉的耳鸣。
“……谁死?”
流光吗?
流光不是只是体弱畏寒吗?
今年冬天……是有些冷。
简则艰涩地想,但是在孤儿院都挺过来了,孤儿院条件那么差,流光都挺过来了。
他耳边嗡鸣地问:“你们说的是谁死啊?”
几个相看相厌的男人,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简则推门而出去找医生。
“滴、滴、滴……”
心脏监测仪一直在发出轻微地响声。
祝砚疏的手机响了,他慢半拍地低头看了眼,是父母打来的,询问流光是否还在荣宣那,马上过年了,一家人应该整整齐齐吃顿饭。
现在隐瞒位置,需要变成隐瞒病情。
祝砚疏接通前清嗓,清俊的眉在客厅灯光下有些冷,嗓音很平静地说:“我会告诉他的,明天就回来吃饭。”
祝母:“哎行,你现在在哪呢?今天没在公司看见你。对了发财一直在叫,它好几天没见流光了,我带它去散步都不行,要是你能回来溜溜就好了,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发财不待见你。”
……谁会喜欢抢自己名字的人类。
祝砚疏道:“今天出差,不在公司,我这忙先挂了。”
“……哦。”
有些吵。
细微的,不间断的声音一直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