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又变回以前那样。
说话刻薄,难听,假装自己已经放下所有感情。
玉流光更讨厌他了。
都不拿正眼看他。
“就这么一段时间。”
那些深刻的记忆,在脑海中开了倍速,反复播放。被踩入泥里的自尊碾成粉碎。
播放到最后段汀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段汀睁着眼,视线被眉眼淋下来的水浇得模糊,可不知怎的,他又觉得自己的眼睛诡异清晰。
他好像看到青年弱化下来的眉眼,轻叹着看他。不再那么冰冷,漠视。
“就这么一段时间。”
段汀说,“相处这么一段时间,玉流光,你不能耍了我又不要我。”
冰冷的水汽溅开,段汀从里面走了出来。
很冷。
本来就是冬天,冷水黏在皮肤上几乎刺骨的寒。
但他皮糙肉厚,怎么造都行。
玉流光不行。
段汀出乎意料冷静,视线中是青年被水沾湿的眉眼,“我给你准备了换洗的衣服。”
青年拢住的细弱的眉,似乎松开了。
他沉默一会儿,说不出什么意味地:“行。”
【提示:气运之子[段汀]愤怒值-20,现数值57。】
玉流光转身,手指散漫擦去自己眉眼间湿润的水汽。
*
出事了。
祝砚疏清晰认知道。
父母问流光昨晚去哪了,他撒谎说流光在荣宣家过夜。
撒完这个谎,自己先干涩几秒。
他起身联系荣宣。
“段汀电话打不通。”
荣宣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所以从不吝啬以相同心思揣测其他人。
他抓着座椅靠背,指骨曲起,嗓音听起来平静,“去找他父母。”
祝砚疏冷淡道:“我当初找了你父母,有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