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病。
祝砚疏平静地问:“你为什么选择他?”
玉流光撩开额发,玉白手指贴着黑发散热,声音冷淡道:“没有理由。”
祝砚疏:“你不喜欢他。”
“这不重要。”
一阵沉默,玉流光反问:“你真的要和我反着来吗?”
“……”祝砚疏道:“我说不清。”
能有什么说不清的。
玉流光垂眸看着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祝砚疏还有二十点愤怒值没有降。
他闭眼,又睁眼,去摸祝砚疏的头发,指根没入对方发丝。
不知是有意无意,碰的正好是被自己拽过的那个位置。
抚摸着,就像在摸家里那条黑狗。
“发财。”
他轻声叫着这个有些土的,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小称呼,“你要听话。”
“要顺从我,你说的,你要骗我吗?”
似乎随着这个抚摸,气氛忽然就缓和下来。
“我顺从你。”
祝砚疏用没什么波澜的语气道,“但一直这样,你想不起来我。”
玉流光:“怎么会?”
祝砚疏:“如果今天这件事我缄口不言,你甚至不会跟我解释一句为什么,或许订婚那天我们才能说得上一句话。”
玉流光皱眉看他:“你想太多了。”
“……”
祝砚疏颈部的青筋在跳动。
抑制不住地跳动。
他抓了下手指,去碰青年搭在膝上的手。
冰凉的,柔软的。
这只手没有挣扎,而手的主人垂眼看着他,居高临下的俯视。
祝砚疏吐出一口热气,“流光,一定要是荣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