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压抑自己的所有情绪,无视一些摆在明面上的,他和别人眉来眼去的证据。
为什么要订婚?
发根处传来刺痛。
祝砚疏轻喘,舔咬得青年唇上是遮不住的痕迹,他在黑暗中看着那双冷淡而压抑愠怒的眸,不顾头发被死拽着,再次激烈地吻上去。
听话的家犬是得不到任何东西的。
他早该明白。
“啪!”
手风袭来,祝砚疏被打得脸微微偏过去,这依然没能止住他的冲动,他用手控着青年的下颌,红着眼眶去亲他馥郁柔软的唇肉。
水声不息,唾液交换。
玉流光被按在墙上,完全避无可避,被亲得几乎无法自主喘息,只能由着祝砚疏渡来空气。
他扬起头,乌黑的发丝黏在颈肩上,眼尾飞红,洇着湿润,可雪白的眉心却冷淡得极具反差。
他就这样看着祝砚疏沉沦,在对方越发放肆,还想去脱他的外套时,再一个巴掌扇过去。
“祝砚疏!”
祝砚疏喉结滚动,被打得偏头看着角落。
脸上的掌印冰冷。
带着点熟悉的香气。
他不再造作,猩红的眼眶在黑暗中盯着虚空看了很久,才吐出一句:“别订婚。”
玉流光:“为什么?”
祝砚疏回头看他,神经质地重复着:“你说了和解的,你说了和他们和解的,你说了和我像以前一样,你说了……”
他慢慢不说了。
没有用。
玉流光从来是个骗子。
他的任何话只在当下有用,如果在将来也有用,只能代表着他将这条线铺到了将来。
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只是谁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祝砚疏站在原地。
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清俊的面上覆着两个再明显不过的指印。
体质是孱弱。
可他的巴掌,除非调情,绝大部分时候都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