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合租就住了个一周多。
段汀一抹脸,砰地关上车门。
他转头看见自己无意识将车开进小区,表情更差了。
——你在想什么?
难道盼望着玉流光是睡晚了还没起床,下午就会来找你吗?
明明玉流光现在不在祝家。
指不定又去见谁了。
段汀踏进电梯,从酒柜里翻出几瓶酒。
喝得酩酊大醉,脑袋一阵阵刺痛,几乎幻视青年此刻就站在自己跟前。
他半眯起猩红的眼,看着青年站在祝砚疏身侧,他们好像在接吻,那截湿润的舌刺激得他心脏一抽一抽。
接吻?怎么能接吻呢,现在跟玉流光谈恋爱的是他啊。
段汀将酒瓶砸过去,幻象破碎,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传来。
他抓住头发,酒喝得太多额头青筋根根暴起,恍惚间有点想念玉流光的巴掌了。
怎么就不能爱爱他呢。
怎么就不能爱爱他呢。
“……”
……
荣宣最先赶到医院。
病房内空无一人,他紧绷着神经扫视一圈,听到很浅的水流声,闯进洗手间。
瘦削的青年正俯于盥洗池前。
水龙头开着,流淌的是温热的水。
青年那截长发垂在一侧,温热水珠从他面颊上滑落,柔软的唇瓣沾着湿润,颜色很淡。
还在呛咳。
声声都像泣血。
荣宣漆黑的眼瞳微凝。
迅速上前托住玉流光的手,去看他苍白的脸,“医生怎么说?烧到多少度?”
“三十八度。”
玉流光随口就给自己减了一度。
“你最近进医院有点频繁了。”
荣宣去摸他的脸,指腹贴着柔软的皮肤,确定已经降温,抽出台上的纸巾去擦他的脸,擦到眼尾,玉流光下意识闭眼,听见对方问,“体检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