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光倒不知道这事。
他漫不经心“嗯”,“所以你怕又收到死亡通知书?”
“不。”
荣宣说,“这次我没有资格,死亡通知书是下给亲属的。”
玉流光:“那你想有资格吗?”
四周安静。
两人的目光碰撞,就像以往需要勾着舌头的缠吻。
以至荣宣没回答。
他低下头,深深吻住玉流光的唇瓣,几乎是又爱又恨地采撷唇间最亲密的水液。不,他更希望别再有这份通知书。
“……”
与此同时,同一家医院,不同的病房。
段汀输着液。
他喝酒把自己喝出了急性肠胃炎,下午被打不通他电话的段母发现,送进医院,一番折腾现在才稳定下来。
人醒着,却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锋利的眉头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段母看了就觉得烦,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干什么,公司公司不去。
“能不能阳光一点?”
她皱着眉,十分不能理解段汀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你喝酒没点数?那么大人了一点都不懂?喝那么多?”
段汀表情不太好,手收紧。
一言不发。
“是这家医院吧?”
段母见他不答,懒得搭理了,转而按着语音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流光在哪个病房?我去看看,你是不知道,段汀这小子也进医院了,喝酒喝的,对,五零二?”
流光。
熟悉的词汇被动涌入段汀的大脑。
他转开生涩鼓胀的眼睛,去看母亲。
段母:“是有点晚了,孩子要睡觉,那我明天去看看。”
说完一瞥段汀,“一会儿我叫你助理来,我要回公司了。”
“……”
玉流光又进医院了?
怎么这么频繁?
段汀头痛欲裂,越是思考神经末梢越痛。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听见这个名字还好,一听见各种情绪和想法就都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