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敷了热意,渐渐渡上一点浅红。
他睡得并不安稳。
放在被子外的手,像是被发财那湿漉漉的舌头舔舐着,连指缝都没放过,留下令人生恼的湿黏。
指尖也被不轻不重咬着。
“发财——!”
朦胧的睡意,终于是彻底散去。
青年蓦然睁开眼睛,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脸和大脑传来的热意,他有点发烧了,思绪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手指往外一抽,躲开齿关,直接就拽住了祝砚疏的头发。
祝砚疏听着那声发财,喉结滚动。
屋里没开灯,他跪在青年的床边仰头,从模糊的光影中盯着他垂眸看向自己的眼神,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汪。”
很不标准的狗叫。
没有压声,没有翘舌,没有挤压喉咙,只是字正腔圆地吐出“汪”这个字。
可配合祝砚疏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仿佛只是这样,就已经将他所有的骨头打碎。
玉流光支枕起身,眼尾洇着湿润,脑袋也热得比平时少了几分耐心。他垂眸看这人一眼,就用手不轻不重往那张脸上拍了拍。
声色冷淡道:“大半夜你干什么?”
祝砚疏拽住他沿在床边缘的被子。
眼前浮现不久前楼下看到的那一幕。
他道:“你不是说,可以像以前那样。”
以前是什么样的?
就是现在这样。
跪在他床边,由他高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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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宣有自己的释然文学
我们流光只是略微一出手,就能稳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