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在酒店遇到他。”
玉流光顿了一下,用一种感叹的语气说,“他变了很多,还染了头发。”
语气坦荡,不见留恋。
祝砚疏目光停留在他眉间,冷静地掐住手心。
闵闻已经懵了。
换做任何一个追求者,得知这件事虽然有点醋,但还在可调理范围里。
可对闵闻来说,这不亚于天塌了。
初、恋!
流光的初恋不是他吗?
闵闻承认,自己当初刚和流光谈的时候,是没有问过他有没有前任这种问题,可谁能想到啊?那时候流光刚念大一,这个年纪才初恋不是很正常吗?
谁会想到他在高中也谈了一个?
他不是初恋。
初恋的杀伤力,懂的都懂。
闵闻大脑一黑,眼前发晕。
病房里一个追求者,外面还站着个初恋,一个前任。
他好像没有任何优势。
不,他得到了流光的解释,还有流光说可以考虑复合的承诺。
这些都是别人没有的。
荣宣没有,祝砚疏没有,段汀更没有。
至于那个简则,那么久没见——
闵闻一顿。
他看向流光,青年似乎接到了荣宣的电话,解释了今天发生的事。
不出二十分钟,所有追求者将要齐聚一堂,会将病房挤得水泄不通。
闵闻鼻腔酸了。
他想到一些事情,哑声对青年说了句等我下,就跑到洗手间拿冷水泼自己。
他想到一些事。
一些被他忽略的事。
闵闻惶然发现,流光是提过简则的。
在两人刚认识那会儿,刚恋爱那会儿,流光不止一次提过,说他很像高中时期的一个朋友。
不仅是长得像,连性格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