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眉目照得糜丽。
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含着朦胧水汽,往他的方向看着,像在看他,又像没有。
祝砚疏喉口烧起火辣辣的血腥气。
他几乎是钉在原地,死死看着这幕,直到荣宣走到跟前,才克制住血气的冲动。
祝砚疏神色紧绷,伸出手,想把人接过来。
谁知荣宣侧身一避。
“放我下来。”
玉流光勾着荣宣的脖颈,被人抿着唇放下。刚站稳,他似是还有些不舒服,细柳似的眉轻蹙着。
三人堵在门口。
头顶的灯光亮得刺眼。
祝砚疏看见玉流光颈部的红痕,他肌肤白,这点红鲜明得刺眼。
往上,柔软的唇瓣颜色也红得不正常,那股糜丽的春意几乎到现在都没退下去。
这就是他口中的朋友。
这就是他口中的和解。
风流浪子回头是最大的谎言。
祝砚疏神经线像是断了一条,清俊的脸覆上寒冷,他倏尔抓住玉流光的手,将人拽到自己身边来,一把将门关上。
“砰。”
荣宣用手抵了一下,门没顺利关上。
他冷漠地看着祝砚疏。
“干什么?”
玉流光竟然是维护荣宣,皱眉瞥祝砚疏,“哥,你有点没礼貌了,来朋友不邀请他进去坐坐?”
祝砚疏:“朋友?”
他面无表情转头,一言不发往客厅走,玉流光像是被这场闹剧弄得酒醒了,低声道:“你要进来坐坐吗?”
青年脸实在苍白。
刚刚又喝了酒,实在不能再支撑着聊了。
荣宣道:“不了,你早点休息,改天我来看你。”
“好。”
说完,两人对视几秒,一个回到车内,一个关门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