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想再体会一次那天推开门心脏骤停的急促感。
“怎么咳嗽了?”
楼下,青年坐在沙发上,像朋友一样递来关切的眼神。
他手里捧着杯温水,已经换下了健身的衣服,现在穿着的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宽松长裤搭配。
脚下一双干净的运动鞋。
温水润湿唇瓣,或许是知道可以离开了,脸颊竟也有了血色。
长发搭在后颈,盈盈看过来时,难得有些柔色。
荣宣压着喉口的血腥气,将手机递了过去,“这几天降温,可能是感冒了。”
他下意识提醒:“回去后记得按时吃药,我刚刚把服药的次数和时间都写下来发给你了,锻炼要适当,身边得有人盯着,不然……”
顿了一下,荣宣忽而收声。
神色不明,“差点忘了,这些祝砚疏都会关注的。”
玉流光闻言挑动细眉,放下手里的水杯,起身道:
“那是以前,现在祝砚疏多半讨厌我。”
他瞥荣宣,“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荣宣姑且把这当做夸奖了。
尽管他心里清楚,祝砚疏要是真放下了,生恨了,不可能还会再来别墅找玉流光。
收拾齐整后,两人一同走出别墅。
远处的黑车格外显眼。
祝砚疏不知何时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他站在车门口,身穿薄款黑外套,身量修长,注视这个方向的眼眉疏离平静。
清俊的面容几乎没表情,看不出心底在想什么。
这幅模样,倒和他们几年前初次见面的打扮差不多。
*
按照剧情设定,玉流光是在和闵闻接触后,通过闵闻身边的几个兄弟才有缘有了认祖归宗。
无他,他和祝家的两个长辈长得实在像。
尤其那双狐狸眼弯起来神似,往那一站,清凌凌的糜丽之色几乎叫人一下想起祝家两个长辈。
本来就有人私底下议论过祝砚疏和家里人长得不像。
闵闻带着玉流光到兄弟几个跟前认人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怀疑了。
私底下找了祝家长辈,还把照片给了他们看。照片里的青年坐在酒吧前台,身穿米色高领毛衣,皮肤雪白,眼眉昳丽。
他身侧是盯着他笑得一脸不值钱的闵闻。
那时候玉流光在酒吧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