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宣一动不动地看着。
他一时想不明白玉流光的用意,他总是这样,以前就是这样,高兴了勾住他的手亲他一下,不高兴了就连人都见不到。
像训狗一样耍着他。
荣宣没有动。
青年打着针,他不好去牵他的手,只能僵硬地将手背往他那里放近一点。
“荣宣……”
他听见他喊他,这两个月他喊他名字不是带着愤怒,就是在床上轻泣,不像现在这样,声音羸弱得像是带着轻喘。
玉流光那玉质一般好听的嗓音有点含糊,“手冷。”
他释放了亲近的信号。
荣宣不知接没接收到,动作僵硬地站起来,屈膝在病床一侧用双手轻轻捧住他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掌心特意避开了打针的位置。
荣宣的手总是很燥热。
以前关系还没差到不可开交时,他去牵玉流光的手,玉流光总是甩开,用那双清凌凌的狐狸眼撇着他说热,出汗,他不喜欢汗黏的感觉。
而此时,荣宣用自己的手去揉玉流光冰凉的手指,从指尖揉到指根,搓揉着,一点点搓热,看着这只冷白的手逐渐带上血色。
玉流光有点舒服地弯了手指,抓在荣宣掌心,荣宣又不动了。
玉流光也不在意。
他闭着眼,因为生病,心脏这个器官跳动的声音在他耳边格外明显。
意识沉去前,他确定了。
任务,没有他想象中的难。
*
下午三点,玉流光再次苏醒。
荣宣依然在这里坐着,一动不动注视着他,发现他醒了,荣宣顿了两秒,转开视线。
一、二……两秒不到,荣宣又转了回来。
“饿不饿?”
他没有问玉流光中午那是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桩桩件件数过来,处理不清。
玉流光点头,“饿了,点外卖吧。”
“我让厨师给你做了营养餐,已经送过来了。”
荣宣打开保温饭盒,看了一眼玉流光不方便的手,拿起勺子,“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