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砂觉得冤枉。刚才江问雪接电话的时候,她的手还没完全撤离,等她想撤离的时候,就被江问雪狠狠瞪了一眼。觉得她在使坏。
许砂解释说:“我只是想抽出来。”
“然后?”
“……”
然后,有什么然后?
江问雪笑,捏她脸的手,又变成了轻轻刮蹭。
“送我回家。”
许砂感觉自己是江问雪养的小狗,现在正在被摸头。
听到声响,高晗从卧室里走出来,闻到江问雪身上淡淡的酒味,不由得皱眉:“怎么喝这么多?”
江问雪:“没喝多少,量比较浅。”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还是能少喝酒少喝。”高晗接过女儿身上的包,“你之前不是用酒精过敏的借口吗?他们还逼着你喝?”
江问雪:“不是源盛的人,行业里的其他人,资历深的。”
“后面我就以不舒服为由,走掉了。”
高晗叹口气。
职场就是这样,即便是现在,她也会受不少刁难。
“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你上班。”
“不用,我打车就行。”
江问雪手放在把手上,说,“妈,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休息。”
坐在卧室的书桌前,酒精的余韵和那种事过后的感觉,一起涌上来。起起伏伏,久不停歇。她把手机放在桌上,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戳点,就好像放在黑白琴键上的手,优雅自然。
许砂坐在车上缓神。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些下班族到了家,还不回家,坐在车上放空了。
现在,她也需要放空。
“到家了吗?”江问雪的消息。
许砂回复:“嗯。”
就一个“嗯”吗?
有些冷淡。
江问雪感觉还是喜欢刚才的许砂,凌乱的呼吸洒在她的侧脸,还会大胆地问:“舒服吗?”
她不喜欢酒店,现在偷录设备过于发达,总给她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有时候忍不住,都会压抑声音,不敢叫出来。
想租个房间吗?
江问雪刚把字打出来,就一个个回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