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在余知洱因信任自己而发出的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中,石宽只是震惊地注视着他。
很不对劲,只穿了一件旧得褪色的T恤不对劲,余知洱那像小孩子一样正经的咬字也不对劲。
“早上起来就感觉很奇怪,脑子深处好像融化了一样黏黏糊糊的,还幻听到‘嘀嗒——嘀嗒’的声音,”余知洱还在诉苦,“洗脸的时候看到镜子更是吃惊得要命,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手很大,脸又很老。”
石宽无言地看着余知洱向他讲述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三十岁的惊慌,惊讶过后,头脑也慢慢重新运作起来。
失忆?记忆紊乱?
不过这件事认真说起来倒并非毫无征兆,跟踪余知洱的过程中,也曾经发现过他有时候会突然地停在路边,眸光一瞬间变得茫然;最明显的是有一次,余知洱去那个叫余知洱的男人的公寓,却走错了楼层。只是石宽并没有将种种的异常连结到一起,所以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过。
失忆了的余知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脑海中阴暗的想法再也控制不住地涌现而出,石宽却露出了明朗的笑容,温柔而强势地拉起余知洱的手。
“你饿了吧,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
心满意足地把变成傻子的余知洱和那只小猫塞进车里,石宽把他们带回了家。
说实话,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在车上就想要把后面那个郁闷地低着头的男人扒光,贯。穿他,让他在自己身下哭叫出来。进了自己狭窄的出租屋后,更是忍耐不住地掐住余知洱的后脖颈,弯曲膝盖单膝跪到地上,将脸埋到了余知洱胸前。
闻到了!今天没用香水的余知洱,在清洁的肉|体芬芳之外,凑近了还能闻到那很类似于鸢尾花的甜腻气息。
想要就这样将余知洱带到床上去,但是一抬头,对上了余知洱向下看着自己的视线,带着一点困惑,观察一般地垂眸俯视着自己。
一直看到石宽无法承受这样的目光而僵硬地起身避开视线,余知洱才问:“你不去做饭吗?”
端正的脸上面无表情,真切的疑惑着的语调。
“啊,我……”石宽一时语塞。
做饭技术只限于将面条下到锅里或者用高压锅焖熟一些简单的菜品,认为不能给男人吃那些东西,在犹豫片刻后,石宽选择了外卖。
无声地怨怼侮辱着男人,认为这个恶劣的男人只有成为自己肉。便。器的资格,但下意识的,选择了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点的外卖。
从等待外卖送达到外卖送到,石宽在充当餐桌的书桌上拆开包装,余知洱一直低着头坐在桌前,一脸阴沉地垂着头。
于是好像变成了自己在伺候这个男人似的,石宽心中的怒火哧哧地点燃着。
在隐而不发的怒气中,石宽强迫余知洱在吃饭时坐到了自己旁边,两人之间近到石宽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大腿处富有弹性的软肉。
余知洱明显有些不愿意,但在站起来又被强硬地拽回去后也没有反抗地太过头。
接过筷子,余知洱毫不客气地夹起外卖盒中看起来最好吃的部分送去口中,缓慢地咀嚼着,偶尔因为肉卷过大的体积而小小地张开嘴巴,樱红的舌尖在洁白整齐的齿列中一闪而过。
“……”
仅仅是这么平常的动作,就让石宽感受到了强烈的色。气,身体某个部分不受控制地鼓。胀起来。根本顾不得吃饭,石宽只是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男人的动作。
“你快点吃。”
这样地催促了男人之后,对方很顺从地点点头,真的加快了一些速度。不过忽然,余知洱呛咳了下,从嘴里吐出了什么到手心里,又抽出一张纸包住,就直接扔到了两人面前的餐盒里。
被眼前的发展惊到了,石宽怔怔地问道:“你吃完了?”——就算他吃完了,也应该注意到自己还没吃吧,这可是两人份的菜,直接将垃圾扔到公共餐盒里是不是太自我了一点?
摇摇头,余知洱以食指指节摁住嘴角:“菜里有茄子梗,不吃,另点一份吧。”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不吃的话挑出来不就好了,有必要把这一盒菜扔掉吗?要真那么介意的话你之前吃的怎么不吐出来。
听不到石宽内心的吐槽,余知洱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等待着石宽乖乖地给他换一份新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