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洱向后仰了一下头,沉默了。
车里安静了许久,余知洱才轻声开口:“可是我做不到吧,”,他抬眼看向裴度川,“你说他喜欢的是细枝结硕果的类型,先不说细枝不细枝,我可结不出硕果。”
裴度川借着给余知洱系安全带的姿势,很轻挑地在余知洱胸前弹了一下:“没有可以垫嘛,名字、身份,连性别都是假的,胸真与假还重要吗。”
余知洱轻轻“嘶”了声,感受着被裴度川弹过的部分传来不正常的刺痛,忍不住问:“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了,为什么我的肩膀和胸前都擦破皮了。”
裴度川颇为无所谓地一挑眉,然后忍着笑听到了余知洱半真不假的抱怨:“你怎么照顾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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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石宽的小出租屋里热闹非凡。
电磁炉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锅里翻滚着羊肉、冻豆腐和白菜,小春凤盘腿坐在旧沙发上,手里握着一瓶汽水,不时笑着往架在旧茶几上的锅里丢点粉丝。
“都加了一整锅了,你得把加进去的粉丝全都吃干净,”,石宽吓她。
“我就喜欢吃粉丝嘛,”,小春凤笑嘻嘻地回嘴。
李前正夹着片羊肉,刚想吃,忽然说:“哎对了,宽哥,今天有人打电话来,说捡到你钱包了,说让你有空的时候打给他。”
“钱包?”石宽皱眉,果断道,“我没丢钱包。”
“他说是在朗晖汇附近捡到的,里面有咱们厂的名片,就联系过来了,”,李前咬了口肉,被烫得嘶哈嘶哈的,“你再好好回忆回忆呢,要是没丢怎么会有人找过来。”
石宽不以为然,笑着骂了句:“我丢没丢东西自己还能不知道,”,他低头喝了口汤,“既然是你接的电话,那他应该是打的汽修厂的电话吧。”
“是,”,李前一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印着汽修厂电话的名片我们发出去没有一千也有大几百张了,有哪个客户把我们的名片塞钱包里丢了,联系到我们这边也不是没可能。”
“哦,”,李前拖着长音,刚要恍然大悟,又狐疑地开口,“可是就咱们那名片,客户不随手扔了就不错了,还能往钱包里装?也不是我那个,那个什么妄自菲薄啊,但是那名片……”
他的话被小春凤的一个爆栗打断:“瞎说什么呢!那名片干爹设计的多好看啊,跟花似的。”
小春凤这句夸奖让石宽高兴的脸都绿了,他又喝了一口汤,用碗掩饰住了自己的神色。
李前不再提名片的美丑问题了,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对了,宽哥,”,为了更方便地八卦,他向前倾了身子,“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刚小春凤一打我我给想起来了。”
“那你还蛮欠打的嘛,”,小春凤瞪了他一眼。
“就是上周天,资助小春凤的那个人,竟然是那天豪车的车主,”,他怕石宽不记得,特意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我们那天拖的你弟弟开的车,坑了他一千的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小白脸。”
此话出来,石宽和小春凤同样一脸无奈地盯住了李前,看起来深深为李前的无聊感到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