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白南衣叹了口气,“甚至之前的那些人,也都是他做的。”
只是为了一个妖主之位,就能下手杀害自己所有的兄长。
小小少年低着头,紧紧咬住牙关,手死死的握成拳,身体控制不住的在颤抖,一想到那个杀害自己爹娘的人,现在还在妖殿里受着万妖敬仰,他就很想冲过去将那人一剑刺死。
“不过……”白南衣迟疑许久,还是不忍见林初云这么难过,“我怀疑妖主大人还没有死。”
林初云倏地抬起头,紧紧的盯着白南衣,“您说什么?”
“你说什么?!”屋外,不知偷听了多久的玄冥,也瞬间破窗而入。黑色的玄冥鸟直接落在白南衣身前,鸟目里满是震惊,“妖主大人没唔唔唔唔唔!”
伸手把某只破鸟的鸟喙抓住,白南衣翻了个白眼,“你是唯恐外面的守卫听不到,所以故意叫这么大声么?”
玄冥挣扎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下来,小小的豆豆眼里满是恼怒,却还是乖乖的不再大声说话。见状,白南衣才把手放开,任由玄冥鸟飞到一旁化成人形。
“你说……妖主大人还活着?!”玄冥声音小的,若不是屋内两个人听力都足够好,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白南衣无语的看着玄冥,“只是可能。”
“证据呢?”玄冥着急的往前走了一步,却在看见白南衣身后突然漫天飞舞的狐尾之后,瞬间站在了原地。
震慑住这只吵闹的玄冥鸟,白南衣将他一直带在身上的令牌取了出来。林初云看见那令牌,不由微微一怔,见他这个样子,白南衣挑了挑眉,“少主见过这令牌?”
林初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之前白叔叔您晕过去的时候,这个令牌曾经掉了出来,凤五本想拿走替您保管,结果白叔叔您突然就暴走了,还想要攻击凤五。”
白南衣一愣,没想到自己晕过去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怪不得他醒过来之后,一直觉得凤五像是在生他气一样。
无奈的摇了摇头,白南衣将令牌递给林初云,问道,“既然如此,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
林初云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枚令牌,的确比正常的令牌要沉一些,看起来其中似乎有着妖力闪过,但仔细查看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哥哥说,这是传送阵的阵心。”林初云抬头道。
白南衣点了点头,“这是我从现任的那位妖主身上抢到的。”
他当时混进妖殿的时候,已经打算要跟现任妖主同归于尽,结果在接近现任妖主的时候,却听到了他跟另一个人对话。因为他当时离得很远,所以根本无法听得清楚,只隐约听到了囚禁、冰原、无法进入、传送阵、冰棺之类的字。
之后可能是因为太过激动,现任妖主的声音突然大了许多,白南衣才终于听到了一句完整的话。
“就算他早出生几百年又如何,不一样被本座困住,没有这阵心,他这辈子也别想从那里出来!”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白南衣瞬间想到不知所踪的妖主和妖后,所以他才会放弃了同归于尽的想法,用一条手臂为代价,从现任妖主手里将这令牌夺走。
“冰棺……?”林初云愣了一下,瞬间想到了自己的梦境。“只能进不能出?”
梦里,娘亲就是被封在冰棺之中,而且上一次他试图从爹爹那里问出他们位置的时候,爹爹也是说那里进得去出不来。
所以那并不是他以为的过去,而是和他同一个时间的现在?!
“少主?怎么了?”见林初云突然恍惚起来,白南衣心里不由一惊,他第一反应是那令牌有问题,想要把令牌从林初云手里拿走,却被林初云飞快的躲了过去。
林初云缓缓回过神,他看了看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白南衣,“白叔叔……爹爹好像真的活着。”
白南衣皱了皱眉,他轻轻摸了摸林初云的额头,试图安抚着林初云的情绪。
林初云在他的安抚下,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他的手因为紧紧握着令牌,而感觉到几分僵硬,但就算如此,他还是不肯松开手,“白叔叔,我做过几个梦。”
“梦里我看见娘亲躺在一个冰棺之中,头上戴着漂亮的簪子,爹爹站在冰棺之旁,认真专注的盯着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