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没错,反正他就是上去查找一番,马上便回。
如若她敢损坏半分,他必杀之!
好半晌,才从怀中贴身处摘下一枚色泽温润的玉佩,扔给了卢丹桃。
“行了吧?”
“行了!”
卢丹桃一把接住玉佩,眉开眼笑地朝薛鹞挥挥手,“小心点,早点回来哦。”
薛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开口:“如若玉佩有半分损伤。”
他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你犹如此佩。”
说完,转身足下发力,踩着陡坡上的凸起,借树干力量,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上方。
·
薛鹞轻轻一跃,停留在崩塌的草屋前。
废墟寂静,弥漫着一股衰败的气息,恍惚间,竟与他记忆中倾塌的靖国公府重叠起来。
他提步上前,伸手小心翼翼地碾起一点坍塌处的沙土,指尖摩挲。
泥土干燥,杂草自然生长,没有任何近期被翻动或整理过的痕迹。
他迈步更加朝里,拨开与木架连为一体的野草,只见房梁断口处利落,显然是被人用利器砍断。
看来,许是多年之前,这草屋便被人为毁坏。
也就是说,近期旧部的踪迹与父亲草屋无关。
他心下微沉,如此一来,他若继续在这大山中兜兜转转,也只会浪费时间。
薛鹞抬头看向日头,金乌高悬,哪怕是处于深山老林之中,也能感受到阳光的炙热烘烤。
他蹙眉,已到午时,得快点找到那段溪流,不然,这深林缺水,会出大问题。
就算他能熬,那娇弱的卢丹桃也是…
思及此,薛鹞思绪突然顿住,脑海中腾地冒出卢丹桃方才对着他方向干呕的模样。
他默默捏紧拳头,好半晌,他才微微抬手,朝衣袖上闻了闻。
臭味入鼻那刻,他脸色一僵。
·
卢丹桃背靠着大树站着,眼睛看向斜坡之上,手指攥紧玉佩,玉佩触手生温,不用看就知道是上等货。
她注意到这个东西是在救薛鹞回药铺的那一天,当时他昏迷不醒,却仍下意识地护着胸口这个硬物。
被一个亡命天涯、被人追杀的人如此宝贵,这个玉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最不济,也该是父母遗物那个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