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他的伤势调理得差不多,她就把他带到大街上。
大男主嘛,往那一杵,机缘自己就蹭上来了。
想到这,卢丹桃脚步一顿,目光扫过刚才给少年端茶时放在桌上的小药包,她记得那老大夫说,这药的作用是让男主尽快苏醒,那现在男主都醒了,这玩意还能吃么?
别给他吃挂了。
她得去问问。
卢丹桃拎起那药包,转身便出了房门。
卢丹桃前脚刚走,薛鹞后脚便倏然睁开眼睛。
他掀被起身,悄无声息移至门后,将身形隐于阴影之中,目光紧锁卢丹桃的背影,看着她走到正堂处停了一会,又步入正堂。
卢丹桃刚踏上正堂台阶,便见那老大夫正对着几名官兵打扮的汉子子点头哈腰,细声低语着什么。
具体的她听不清,只隐约听到那官兵说着:“……这点可不够,你的货得多。”
而那老大夫连连点头,又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塞了过去,待那人收下后,他才恭恭敬敬地将人送走。
卢丹桃不禁面露同情,怪不得这个店能在寿州这个哥谭小镇黑白通吃。
原来是这样。
果然,做生意古往今来都不容易,上下打点缺一不可。
刘津躬着背,目送蔡捕头走远,心里暗啐了一口,这些狗官,贪得无厌,十天半个月就来让人上贡,比他们这些做土匪的还像土匪。
钱要拿,药材要拿,连女人也要抢。
那黄大人手那么狠,打死的小姑娘比他家里吃的鸡还多,他能到哪里去寻人。
正自恼恨,一转头,却见卢丹桃独自一人立在通往后院的门边。
俏生生的身影,杏脸桃腮,配着身上那袭粉裙,恰似一株开得正盛的桃花。
他怎么就忘了,他后院还藏着这么一朵花呢。
刘津瞥见她手中的药包,笑着问:“可是你哥哥有什么事?”
卢丹桃摇头:“我哥哥他醒了,我是想问,他既醒了,那这个药……还能吃吗?”
“醒了?”刘津面露讶色,他记得那少年腰腹间被捅了一刀,伤得还挺重,他都以为他撑不了几日,还死命往这兄妹身上薅钱。
没成想竟挺过来了,还醒得这般快。
他摆摆手:“既是好了,自然不必再喝药了。”
“不要喝药了?”
“当然。”
“那……”卢丹桃有点不太好意思,“那这个药,能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