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措地抬手,攀住叶迁手腕,“夫君,我……我想回家了。”
没用的小东西。
叶迁挑起嘴角,就势将人往怀中一带。
“岳父诚意,小婿领会,阮阮也累了,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裴远道巴不得这尊煞神赶紧走。
“最后还是要奉劝岳丈一句,什么筹码都只能用一次,想要庄闲通押,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裴远道瞬间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与夫人的谈话,这人竟了如指掌?!
不过是投诚了叶勉,这废物的势力竟已恐怖如斯?
奸商心中的天平已然不知不觉彻底倒向了宰辅一系。
他擦了把额间冷汗,也是时候收拾收拾屋子了。
归宁日傍晚,秋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停。
沧澜园里一片肃穆。
偏院的废物回家一趟,夫人少爷全挨了打,后宅前院下人不知撵出去多少。
剩下的都是卖身契攥死在东家手里的家奴,他们笔直站在雨中,听着管家训导。
“从今天起,阮少爷才是裴家的正经少爷。”
“西边偏院明日起全力翻新,日后若是再有人乱传阮少爷不得宠,就地拔了舌头打杀,听懂没有?!”
而昔日前呼后拥、嚣张跋扈的假少爷,只得了个末流郎中上门吊命。
服侍的下人都到前院听训,哥儿闺中一片静谧。
颜色秾丽的美人俯卧在床,昏迷不醒。
两鬓发丝濡湿凌乱,长睫缀着泪珠,梦里犹在不安地轻颤。形状姣好的唇苍白荏弱,正无力张开,温热柔软的口腔似是桃源秘境,引得郎中不由想用手指或者更加粗长的什么物事探访。
床脚边堆着一叠染血的衣物,上等的丝绸遇水变得湿粘暧昧。
郎中拎起其中一件,轻薄的亵衣近乎透明,血和雨混着体香,形成一种神奇的味道。
郎中一嗅,随即露出沉醉的神情,他将亵衣揉成一团贴身塞进里衣,急不可耐地掀开被子,果然,重伤的美人不着寸缕。
鼻下微微泛起痒意,郎中来不及伸手查看,就听静寂中“啪嗒”一声轻响,一滴鲜血不偏不倚,落上美人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