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臣在呢。”
谢元白一听点到自己,二话不说赶紧出列,恭恭敬敬站好,躬身手持笏板拱手一礼。
整个人姿态端正的跟棵小白杨一样,半点看不出不敬来,遥想昨夜他和央落私下交流时可不是这样的。
老皇帝心中冷笑,看似关怀,实则关怀的很没诚意的道,“来了就好,下次机灵点儿,身为朝中官员被人轻易的就砸晕过去,丢自己的脸事小,有失朝廷颜面事大。”
离的实在有点远儿,再退两行就该贴着大殿门口了,夏震天眼睛眯成条缝望见远处的谢元白。
后者好似惭愧的将头更低了两分,“是,谨遵陛下教诲,臣下次定当注意。”
没迟到,态度上也挑不出错儿,夏震天借题发挥教训一句也就罢了,倒不好再多做什么,见状收回视线,语气随意,“退下吧。”
“是。”谢元白转身退回队列,一举一动完全按照宫中礼官教导的那样。
至于没教的,他就不会啊。
“众位爱卿可有何要事启奏?”夏震天心情烦躁又不耐的扫了眼下方的列位臣公,出声问了遍。
底下众人相互看了看,等了两秒,不见人站出来,仿佛从前每天早上上朝为了点小事儿吵的不可开交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今天这早朝,个顶个的沉默,沉默的夏震天都有些不习惯了。
“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终于有人第一个开口打破了安静,夏震天等人一看,哦,熟面孔了。
——江御史。
“准奏。”
恰是夏震天话音刚落,便见底下站出来的江御史双目如电,眼神直射向站在右列前排的陆老将军,一躬身道,“臣要参陆老将军一个教子无方,言行无状之罪!”
接着就开始吧啦吧啦,一通有条有理、有头有尾的控告下来,说的就一件事:
——昨日朝花节上,陆老将军当街拎着棍子追着陆建青打,毁坏了多少商贩的菜啊、东西等,给他们造成了损失。
而陆老将军白眼一翻,很是不屑,他就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有点儿屁大点儿事,这老古板就必要站出来参自己一本。
他不耐烦了,直接站出来驳道:“我不是赔了吗!又不是没赔,还照价赔了双份儿呢!”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