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不起了是不是?!!!”央落惊叫。
起初梦中还有人以为谢元白玩欲擒故纵这招,但当他们看到季首辅命人拿来十金,谢元白真的抱着装金的盒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人才意识到,这厮真没在开玩笑,有些人都没反应过来,不是、你玩真的啊?!
最着急的当属央落。
它扇着翅膀,连连挡在谢元白的身前,急得不行,“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个时候要什么钱!”
“你别忘了,你入朝的任务是什么?你应该尽快握在手里的是权利,不是钱呐!”
钱比权更好获得,尤其是在这个时代下。
“我知道!我太知道了央落。”
谢元白一步未停,几乎是推着央落往门外走,仗着旁人看不到央落、更听不到他和央落交流的声音,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语气里满含怒气,“鞭策我的话你都说过成千上万回了,但你要我借着这次机会攀着季首辅向上爬,我做不到。”
“本就是我有愧于人家,换成其他任何一种往上升的情况都好,比如他看到我的能力、又或是我立了什么功绩,但左右都不该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了,你还让我承他的恩。”
“那我成什么了?!做人该有点底线。”谢元白气,但还是维持住面上的平静,不叫外人看穿他的情绪。
步子已经踏出门外,正往院子中走去。
央落劝他不听,着急的扇着翅膀追在他身旁,“不是、你到底在犟什么?现在一切都重头来过了谢元白!你自己不也这样说了吗!你能不能不要总对之前的一些事耿耿于怀,你已经不欠季家什么了。”
“你闭嘴!听着烦。别来吵我。”谢元白此刻内心远比他表现出的要暴躁。
“站住——”
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谢元白缓缓吸了口气,表面依旧平静,恍若无事发生的转身,“首辅大人还有何事?”
季首辅从待客室走出,步履缓慢,站在门边,定定地望着院内阳光下的年轻人。
从对方的眼中看不出多余的情绪,有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疑惑,唯一叫季首辅察觉到他似不快的,只有那声“给钱!”
之后便再无法从表面窥得其内心一二。
说这年轻人养气功夫厉害吧,那为何之前会在做出选择时露出不快来?说他养气功夫不到家,这会儿他又装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属实反差太大了些。
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你真要选十金带走?”季首辅不信,决定再试探一次。
同时,他也在观察谢元白。
谢元白坦然的不得了的样子,眼中露出两分纳闷儿,“是啊,首辅大人后悔了?”
他低头看看盒子,迟疑了一瞬问,“我是不是要多了?要不您给一半儿的钱也行。”
季首辅:“……”我看起来像是差钱的人吗?
“不必,你走吧。”被噎了一下,他索性放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