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点了点惊刃的鼻尖:“当真?”
淡香盈盈,惊刃莫名有些窘迫,她攥着剑柄,转头望了一眼,惊雀又在挤眉弄眼。
这是让她继续跟着柳染堤,再探一些情报回去复命的意思吗?
“多谢。”惊刃硬着头皮道。
柳染堤扑哧笑了,尾音里带着个小钩子,调皮的,温柔的,弯弯向上扬。
她道:“这才对嘛。”
。
惊雀这家伙,叽叽喳喳跟只小雀儿似的,跟着柳染堤,快快乐乐飞到她们包厢里。
两人一起逼迫惊刃换衣服。
惊刃极不情愿,奈何寡不敌众,一贯习惯了黑衣的她,被迫套上一件侍女罗裙。
她眉目清冷,罗裙颜色倒是柔得很,似水墨画中误落了一笔浓彩,春意浓媚,满山樱色。
“真好看。”柳染堤道。
“真好看。”惊雀也道。
惊刃皱起眉,扯着袖口的丝绦:“藏袖箭的暗袋都没有,这颜色也淡,溅了血怎么洗?”
她拽了拽腰带,又道:“还有这长带,一扯就断,怎么勒得断脖子?”
“可是很好看。”柳染堤道。
“可是很好看。”惊雀也道。
惊刃:……
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没有。
惊刃摩挲着额角,道:“先说好,无字诏只教杀人,可从没教过吟诗作对。”
柳染堤道:“无碍,我也不会,就是去蹭吃蹭喝蹭糕点的。”
她忽地想起什么,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倒是无所谓,但小刺客,你不戴面具么?”
惊刃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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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画舫丝竹悠扬。
船头悬着“鹤江诗会”锦旗,随风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