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蔫巴的下去脑袋,又高高昂了起来。
辛朝就爱看她这样,而不是蔫头巴脑,失魂落魄。
视线在庄春雨那张昳丽的脸上游一圈,落在她那又蓬又粉松软的发顶上。辛朝唇角一勾,调侃:“别低头,皇冠会掉。”
庄春雨无语死了:“你真的好土啊,这个梗又老又土……”
“那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
庄春雨不假思索:“别哭泣,坏人会笑。”
辛朝乐了:“你瞧,你都知道,那有没有可能其实你也挺土的哈哈哈哈!”
坏心情在烂梗面前暂时败下阵,庄春雨无语得笑出了声。
院子里笑闹声清晰传到一楼大堂,正上楼的苏缈循着动静回头,恰好看见这一幕。
她上楼的脚步,顿了顿。
错愕,不解。
就在刚刚,庄春雨的情绪是明显表现出来的低气压,然而她一走,对方就在另一个人面前很轻松地笑了出来。
也是这时,苏缈才发现,重逢以来的这些日子,庄春雨其实并没有用最真实的一面与她相处。
她们接触交流,对方总是在斟酌、衡量,戴着张一丝不苟的面具,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正是因为曾经见过庄春雨最鲜活的模样,所以苏缈知道,自己已经被划分在多外围的圈层。
她,现在是外人。
这是一个不争,却让人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回到房间里,苏缈坐在晒着月光的小阳台上,发了很久的呆。
她终于开始质疑自己,有些着急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夜晚的黑,蔓延到房间角落的每一处。
近乎半透明的云层,像给月亮蒙上一层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
看似美好,实则,遥不可及。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到快自动挂断时,苏缈才仿佛活过来,伸手接起电话。
“你拍个视频,解释一下这个时间节点为什么会在水镇。文案我已经发过去了,你自己看着改动,情绪要自然,粉丝和资方那边走个过场,好交代。”
“好。”
“拍好以后先发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