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安在院里呆了几日便走了。
杜惜晴又回到了看话本,出去逛坊市的日子。
近几日天气渐渐转凉。
杜惜晴被那凉风一吹,嗓子里便如同卡了东西一般。
那大夫进进出出,不知什么时候和黄鹂混熟了。
黄鹂:“小姐,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要听不?”
黄鹂这小丫头机灵得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这般主动提起,想来这消息很重要。
杜惜晴:“什么消息?”
黄鹂:“就是郡主在外面偷偷开药……”
杜惜晴听着一愣。
“……什么药?”
*
婆婆又在催了,虽说明面上没说什么,但总是送些娃娃的绣品,令人煮些花生莲子羹过来。
近来还说要换些年轻的侍女进来。
想到此处,谢平疆苦笑一声,到底还是二郎凶名在外,婆婆连催促都不敢说些难听话,侍女也不敢换到她丈夫身边来。
可这生子到底是需要两人的,新婚燕尔时倒是同床过几次,后来他拈花惹草被二郎打了,倒是安分了。
想到此处,谢平疆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个男人,不敢明面上顶撞,倒在她房里打起了地铺,宁愿睡地上都不愿同她睡一张床上。
真是窝囊。
她其实也不愿被这种男人近身,这般窝囊,还好色。
可现如今……
谢平疆望了眼手中的药包。
“平疆啊……平疆……”
她喃喃自语。
你怎就,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哗啦
马车的帘布忽地掀开,谢平疆立即将药包扔到一边,厉声道。
“我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阿姊。”
帘外的女人一手撑帘,一手撑于车内的软垫上,笑道。
“可否让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