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安眉头微蹙,不知是为了杜惜晴口中的父,亦或是另一个人开脱。
“……时局确有不稳。”
杜惜晴:“奴家也会想……是不是有人怂恿过我父。”
谢祈安眨眼,他与杜惜晴双眼交视,那些疲态从他脸上退去。
果然。
这便是他想听到的话。
杜惜晴:“不然,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快就变了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确实如此。”
谢祈安点头,他朝杜惜晴笑了笑。
“同夫人说了会儿话,我心中开阔,不知夫人有什么想要的?”
好处这么快就来了?
杜惜晴:“大人,奴家是个俗人,最喜欢的就金银财宝。”
*
杜惜晴没想到她这随口一说,下午房内便多了几个木箱子。
那几个箱子款式还不太一样,有的箱子上刻着李,还有的刻着王。
杜惜晴望向门外的谢大人。
“大人,这……?”
谢祈安:“明知故问,不是想要金银财宝吗?”
杜惜晴掀开了最近的木箱,顿时被金灿灿的金饼子刺了下眼。
这金饼子杜惜晴也有几枚,把金子打成饼子模样,原先听是汉代流行的玩意,后来不知怎么的在这些盐商之间流行了起来,大抵是用线穿起来好携带?
接着,她又掀开了第二个。
也是满当当的金饼子。
杜惜晴看着这几箱金饼子,心想谢大人别是把抄家得来的金饼子全送她这边来了。
“这……这是赃物吧。”
“怕什么。”
谢祈安道。
“我回去会同圣上说明,不过几箱金饼,给了夫人又如何?”
杜惜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