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轻好笑道:“他想听就说吧。”
洛白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谈淇说,让太子将他当做王妃也好,他长得像王妃。”
谈轻无语凝噎,“确实恶心。”
福生也是一脸嫌恶,“噫!早知道我就不好奇了。”
洛白说:“那人听得不全,只听清楚这几句,知道太子原本根本不想带谈淇回东宫,而且是来问罪,警告他别再将手伸到东宫。可不知为何,后来太子还是将谈淇带走了。”
谈轻放下图册,“看来谈如果淇不是跟赔钱货达成什么交易,就是他握着赔钱货的把柄。”
洛白赞同,“太子原本对谈淇十分厌恶,能忍着将他带回东宫势必是有什么目的。不过就算谈淇被接回了东宫,也不如从前得宠,太子除了每月固定去他那里三次,基本不会与他见面,但对比其他两位侧妃还算得宠,太子也从未在他们那里过夜。”
谈轻挑眉,“还是独宠,但看上去更像在遮掩什么。难道赔钱货不举,要谈淇帮他遮掩?”
福生惊道:“太子居然不举?”
“我开玩笑的。”谈轻笑道:“我哪儿能知道他有没有不举。”但他能肯定赔钱货生不出孩子,他那药还在东宫,至今没被人发现。
直接让赔钱货不举,他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找太医调查,但弱精嘛,不深查查不出来。
谈轻耸了耸肩,叹道:“看来谈卓的死真的有问题,难道真的会是谈淇杀了他爹吗?我知道他狠,没想到他会狠到这个地步。”
洛白问:“王妃要揭发他吗?”
谈轻想了想,缓缓摇头,“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孙氏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谈淇,就算人真的是谈淇杀的,她也不太可能出来作证,二房现在落魄,我们要出手,也难免被人说我不留情面。你让人继续查,看看有没有别的证据,要是有就留着等待时机。”
福生问:“什么时机?”
谈轻笑道:“揭发谈淇只能爽一时,要是能顺势把赔钱货从那个位子踢下来就能爽很久。”
福生恍然大悟,再看谈轻是满脸佩服,“少爷,你真的是越来越沉得住气,越来越奸诈了!”
谈轻白他一眼,“我奸诈?福生,你这个奖金没了!”
福生顿时笑不出来了,他月钱不算高,可每个月谈轻都会给他发一大笔奖金,怎么能一下子就没了,他立马改口追着谈轻讨饶。
晚上裴折玉回来时,谈轻特意跟他说了这个事,裴折玉倒没有很意外,只说他也查查看。
裴折玉今天回来得晚,谈轻就没等他先吃了,这会儿饭摆了上来,谈轻让他先坐下吃饭,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最近很忙吗?”
裴折玉道:“抄了两家。”
谈轻忍不住乐,“你去了刑部之后老是干抄家这事,名声都传出去了,我这些天出门人人见了我都恭恭敬敬的,生怕得罪了我。”
裴折玉笑着亲了亲他嘴角,“他们怕你,就不敢动你。这段时间忙的都是右相倒台后积累下来的案子,月底差不多也处理完了。轻轻的玻璃什么时候卖,我记得是这几天吧?”
谈轻看他吃饭,还嫌他挑肥拣瘦吃得少,又给他夹了一块肉,点头说:“三天后在裴彦家的宝丰商行上架,对了,我今天从厂里带回来一些玻璃,你哪天得空就给二哥送去。”
谈轻指向窗前,矮榻上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礼盒,“我准备了三个玻璃摆件,你给二哥带一份,剩下两个我明天让人送去长公主府,一份给长公主,一份给宫里的宜嫔,为之前慎嫔不小心推到她赔礼。就说这些玻璃是我和裴彦走得近,私下问他要的。”
“好,我记住了。”
裴折玉说完又亲了亲谈轻脸颊,“轻轻辛苦了。”
谈轻感觉被他亲了一脸油,笑着推开他,“别腻歪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再干别的!”
裴折玉默默加快了吃饭速度,他胃口不大,吃的不多,等谈轻吩咐人把残羹剩饭收下去,他也飞快地沐浴回来,抱着谈轻回床上。
晚上腻歪了一阵,裴折玉洗了手回到床上抱住谈轻,忽然说:“月底漠北使臣就要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