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中了毒都不忘记干下流事,这人也是真绝了。
裴折玉轻轻拍了拍谈轻搭在肩上的手背,莞尔道:“轻轻先猜一下,回去我再跟你细说。”
谈轻心说也行,看戏还是要留点悬念的,这便接着看热闹。只见江知墨全程频频看向季帧,一边问话,而后得出结论,刘天佑看着是没病的,不管他是有意无意,他昨晚都算是轻薄了那女子,证据确凿。
期间刘建忠好几次反驳,想用刘天佑身体不适以及那女子自己有意投怀送抱来洗清罪名。
最终以那女子哭哭啼啼要在公堂上撞柱自证清白、再被衙役拦下来收场,江知墨一派案板,将刘天佑暂时收监,待日后再审。
那女子撞柱时也受了伤,满头是血,江知墨让人将这对父女带去看伤,公堂便匆匆散了。
最不满的人,大概是刘建忠。
眼睁睁看着刘天佑被衙役押走,刘建忠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狠狠拂袖,带人离开衙门。
衙门外的人群散了,季帧和江知墨从公堂出来时,远远朝他们点头。谈轻看着柱子上的血迹,皱了皱鼻子,不一会儿,季帧和江知墨走了,季帧的随从却过来找裴折玉。
谈轻这才回神看向裴折玉,格外懂事地说:“你先去吧,兴许季大人有什么急事找你。”
见谈轻又不想跟着自己了,裴折玉有些错愕,倒也没有勉强,只说:“那我去去就回。”
谈轻点点头,冲他摆手。
燕一这便推着裴折玉走了,剩下的几个衙役提来水桶和扫帚,准备清洗公堂上的血迹。
谈轻见状带着福生进了公堂,几个衙役见到他赶紧行礼,谈轻摆摆手,自顾自走到先前那女子撞到的柱子前。柱子上一滩深红色的血水,沿着裹着朱红木漆的柱子往下淌,底下青砖铺的地面都晕红了一片。
福生看见这血,不由叹息,“这刘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刘天泽欺辱高大山的妻子,看着人模人样的刘天佑也是个色胚,逼得一个年轻女子在公堂上撞柱自杀,还好江大人和季大人没有被刘家父子糊弄过去。”
谈轻对自己的异能还是挺自信的,没回福生的话,冷不丁伸出手,摸了摸柱子上的血。
福生惊得瞪大眼睛,“少爷!你怎么什么东西都乱摸?”
边上的衙役都提着水桶过来了,谈轻没搭理他们,将指尖沾到的血珠贴近鼻尖闻了闻。
一股子血味,还有点冲。
谈轻挑起眉梢,却是一笑。
血水差点摸到谈轻白净的鼻尖,福生看得起了鸡皮疙瘩,接过衙役递来的葫芦瓢,舀了桶里的冷水。谈轻被打断思绪,只能就着冷水先洗手,甩了甩水珠,便出了公堂。
福生冲衙役道谢,快步追上他,又是纳闷又是不解,“少爷,你好端端碰那血干什么?”
谈轻勾唇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瞎琢磨点事。”
福生俨然不信,“肯定是你和殿……师爷刚才说了什么悄悄话,可那是血,不能乱碰的!”
谈轻被他念叨得头大,拿手帕擦干手便捂住耳朵。
福生看见后又念叨了一路。
谈轻左耳进右耳出,心说福生小小年纪就这么爱叨叨,以后可怎么找媳妇?也就愁了这么一下下,他们就碰上了燕一。燕一是专程在这里等着谈轻的,知道他很快会过来,便带着他去侧厅里找裴折玉。
谈轻进来时,江知墨正带着师爷匆匆往外走,碰见他立马停下行礼,谈轻摆摆手带着福生进去,就听见里面响起刘天佑的声音。
“大人,你们说的我都照做了,那今天的解药……”
听见他的声音,谈轻挑了挑眉,身后的福生则是满脸震惊不解,一个愣神间,谈轻已经进门了,福生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去。
“解药会给你,但你也明白,解药只有缓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