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皇室门面,脸好看,人是瘦了点,可身形也算秀美,谁会不爱看大美人啊!
他打量了一会儿,目光扫过裴折玉的喉结,往他浅红色的嘴唇上看,不自觉抿了抿嘴。
“亲一个?”
裴折玉自然不会拒绝,看谈轻一脸期待,他忍了忍笑,俯身靠近谈轻,在他唇上亲了亲。
谈轻回味了下,红着脸躺回去,餍足地闭上眼睛。
“好了,睡觉!”
裴折玉:“……”
他看谈轻笑得一脸甜蜜模样,最终也只能无奈叹息。
王妃太好满足了。
一夜无梦,谈轻睡醒时,裴折玉已经起来了,谈轻伸着懒腰起床洗漱吃早饭,两人都没提昨晚的事。今日日头不错,在屋里待不住的谈轻叫上裴折玉,跟他一块去甲板上晒太阳,只可惜今天晒太阳最好的位置先被人给占了,季帧正在甲板上钓鱼。
昨晚船停靠渡口,管事一早带人下船采买补给,船没有开。平时船员们也是会撒网捞鱼的,在船上钓鱼谈轻是头回见,他推着裴折玉过去,眼巴巴地看着季帧手里的钓具。
“季大人在钓鱼?”
不办案的时候,季帧对谁都是笑眯眯的,“跟管事借的钓具,宁师爷和小公子要试试吗?”
谈轻飞快点头。
他在庄子住的时候,偶尔也会在竹林小馆前的池塘里钓鱼,但是在江上钓鱼还是头一回。
裴折玉便让船员送来钓具钓鱼,跟谈轻一起在季帧旁边架起来。钓鱼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但船上本来就很无聊,早上的集市上除了早点也没什么东西好逛的,谈轻宁愿用有限的耐心坐在裴折玉身边钓鱼。
季帧主动挑起话题,“昨夜出事时,我看小公子对石云和徐九郎的恩怨似乎很有兴趣。”
谈轻眼睛亮起来,“你知道?”
季帧是有条件的,“知道一些,若小公子想知道的话,可否让季某再蹭一回昨日的锅子?”
他看向手里的鱼竿,一脸自信和莫名的骄傲,“我今日绝不空手来,小公子放心,我平日钓鱼总是满载而归,今日钓的鱼,都给你。”
“真的假的?”
谈轻狐疑地看他一眼,想来给他再蹭吃一顿就能吃到瓜,他有点犹豫,默默看向裴折玉。
裴折玉朝他笑得温和。
这意思就是随他。
谈轻眨巴眼睛,“行,说吧!”
季帧笑眯了眼,“好!这些事,其实我还真知道一点,石云的老丈人,也是我的老熟人。这老赵吧,六年前妻子病重,临终前最不放心体弱多病的独子。老赵为了让人安心便榜下捉婿,刚巧那一年的科举里,石云这个探花郎是所有人里条件最好的……”
“等等!”
谈轻发现了一个漏洞,“你说的是赵侍郎的儿子?石云他的夫人,其实是赵侍郎的儿子?”
“对啊。”季帧摊手,“老赵他也没有女儿。这赵家侄子,打小就是喝药长大的,说是胎里就弱,先天不足,还有胸痹,大抵是没法娶妻生子的。老赵为了让老妻安心,就招了那年未婚的探花郎,也就是这出身扬州望族的石云为婿,也算是冲喜。”
谈轻愣住了,心说这年头,男男成亲是真常见啊。
季帧没留意到他的感叹,叹道:“可惜赵家侄儿成亲不到一个月,赵夫人还是走了,石云也得了外放的差事,成亲不满一月就去了福州,赵家侄儿要为母亲守孝三年,便留在京中。等三年孝期一过,老赵就天天逼他儿子去福州找丈夫,盼着他儿子这几年身体好,哪天石云挣个功劳,能求一枚孕子丹让他抱上孙子。我这侄儿就给他爹找了个续弦,今年孩子都满岁了,老赵有了小儿子后,就没什么心思催大儿子了,这大儿子也本事,才几年时间就把家里的生意铺到了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