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吸了吸鼻涕,摇头。
他家小厮在一旁解释道:“安王府厨房的厨娘擅长做鲁菜,也只会做一些京中的点心。”
小胖子在安王府吃的肯定好,人才养得圆润,入口的东西自然还是自家的最安全,平时吃什么喝什么是安排好的,不过小孩子就是容易馋别人家的东西,尤其是没吃过的。
谈轻点头表示理解,招手让小胖子坐下一块吃。
小厮喂小胖子吃早饭时,他全程一直抱着布老虎。
谈轻一问才知道,这是安王妃给小胖子买的玩偶。
难怪小胖子不肯松手。
可一会儿要出门,外头人多,怕东西丢了,小厮哄了好一会儿,小胖子才不舍地将布老虎交给他们,还说回家就要看到小老虎。
谈轻坚决不跟他提他父王爹亲的事,免得他一提起他就掉小珍珠,有好吃的还能出门玩吊着小胖子,这才顺利地坐上马车出门。
裴折玉一早上没露面,只有燕一带着几个侍卫过来,让他们保护王妃,也没有带什么话。
谈轻猜裴折玉肯定是心虚,也就是他这会儿忙着去玩,没空,等回头再找裴折玉算账。
隐王府离国子监不近,小胖子没了布老虎不大高兴,谈轻也难得出门一趟,让福生在路上买了几样好吃的零嘴,跟小胖子分着吃。
他们出发的时间早,但在路上买吃的耽搁了不少时间,等到国子监时,公主府的侍女早已经候在国子监门前,郡主也早就到了。
这次郡主跟几位朋友一同举办的马球比赛场地在国子监,一路过去马场,但凡碰到国子监的学子,福生便一副紧张兮兮的神情。
谈轻跟小胖子一前一后走着,一边观赏国子监的风景,悠闲得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碍于郡主的侍女在,福生只得附耳小声回话,“少爷忘了,谈淇也是在国子监读书的。”
谈轻扫了眼身后四名侍卫,连带着小胖子的小厮跟福生,他们这一行人可不少,“那又怎样?他只是在这读书,又不是这的主子。”
郡主的侍女掩唇笑语,“王妃说的极是,郡主命奴婢等候王妃时,特意叫奴婢给王妃带了一句话——今日不该来的人,绝不会出现在王妃面前碍眼,那位也不会来国子监了。”
谈轻挑眉,“哦?”
侍女垂眸应道:“几日前,谈家二公子与国子监的几名监生起了冲突,虽不至于被退学,可他本来也即将结课了,先生见他受伤了,便让他回家休学半月,不必来上课。”
谈轻这就来兴趣了,“什么冲突,怎么回事?”
那侍女也是个伶俐人,先道:“此事事关王妃,还请王妃先恕奴婢无礼,奴婢才敢说。”
郡主身边的郡主也是有趣人,谈轻笑道:“行,你给我详细说说,谈淇怎么被休学了?”
“是。”侍女道:“先前在荣安长公主府,王妃训斥谈二公子与几位国子监监生的事早已传出去,谈大人贪墨的事自然也瞒不住。何况近来谈大人又在京中闹了一出捉奸断腿的笑话,谈二公子与太子殿下平日又走得那样近,在国子监的学子之间私下难免有些流言蜚语。起初是有个学子看不过眼,为了谈二公子与人争执,不知怎么,一群学子就打了起来,最后众学子都被罚了。谈二公子休学,那为他出头的学子却是当天被退学了,听闻他走时身上还有伤,双手怕是废了,也不知是怎么伤的……对了,这名被退学的学子姓王,从前与谈二公子走得很近。”
谈轻对这王姓学子完全没有印象,反正替谈淇出头的人,再怎么惨,他都不会可怜。
谈淇在国子监吃亏,他是幸灾乐祸的,谈淇本来就是靠镇北侯府入国子监的荫生,还想吃原主绝户、取代原主,这不就是报应吗?
“说的很好。”
谈轻心情不错,回头给福生使了个眼色,“有赏。”
福生也偷着乐,闻言利索地取出十两银票,递给那名侍女,侍女喜笑颜开,屈膝行礼。
“奴婢谢王妃赏!”
谈淇倒霉,谈轻和福生听着就高兴,侍女得了赏银,更是恭敬有加,殷勤地在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