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那规规矩矩四个字是一字一顿,谈轻不由好笑,放下报纸,看着她又叹了一声。
“看来你是属于不识趣那种了。”
魏嬷嬷说道:“隐王妃,老奴识不识趣不要紧,教好您的规矩,才是老奴应该做的事。”
谈轻笑着摇头,朝向圆抬手。
向圆会意点头,“来人!”
门外的护卫应声进来,向圆摆手道:“将这魏嬷嬷带下去,好好教教她隐王府的规矩。”
两个护卫应是,当场扣押魏嬷嬷,魏嬷嬷端着的面色才变了,急道:“王妃这是要做什……”
没等她说完,护卫已经堵上她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谈轻接着看报纸,神色无奈地叮嘱了一句,“这三天就让她待在房间里,吃喝供上,别太为难,三天后把人给慎贵妃送回去吧。”
向圆应道:“是。”
谈轻其实有些累,看他默默守在身侧,话不多却总能让自己一眼见到,叹道:“多亏裴折玉把你留给我,不然我身边早就乱套了。”
向圆温声道:“奴才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王妃乏了吗?要不要让唐十九过来陪您?”
谈轻跟向圆纠正过很多次,在他这里不用自称奴才,但向圆叫习惯了改不了。他摇头道:“我一会儿补个觉,反正也出不了门,这几天我不能出去,事情都要你们去办了。”
教养嬷嬷就是个小插曲,谈轻没当回事,隐王府前后门都让裴璋派来的一队禁军守着,府中采买的下人可以出去,谈轻却不能。守得太紧,隔壁安王妃不能来找他,便让人在墙头递信过来问他要不要帮忙。
谈轻没让他帮忙,这点小事他能自己解决,何况门外也就那十来个人,哪里困得住他?
三天很快就到,隐王府除了每日采买的下人就没有什么人出过门,每日出门也就是买买东西,每日早上还都会捎带上几分报纸。
守门的禁卫军只负责看着被禁足的隐王妃,没人发话,他们自然也不敢查隐王府的人。
三日后早朝,谈轻早早就换了朝服,让人开了门坐在正厅里等消息,门外的禁卫军自然也察觉到了。有没有给裴璋报信谈轻不知道,他喝着茶,想起来那三天前被宫里派出来的魏嬷嬷,就叫人带了过来。
三天没见,魏嬷嬷再出现在谈轻面前时识趣了许多,规规矩矩地给他行礼,也不说教他规矩了,谈轻看时候差不多了,搁下茶盏起身,“我要进宫一趟,顺道带嬷嬷回去。”
魏嬷嬷脸色有些为难,看见站在谈轻身边低眉顺眼的向圆时,到底还是低下头乖乖应是。
今日已经是二十八,再这样拖下去,就该到三月了。
谈轻正要亲自进宫见裴璋一面,唐十九就跑了过来,兴冲冲地告诉他,“王妃,好消息!今日早朝上,殿下的人与户部尚书当众吵起来,方才朝廷派人给北边送粮草去了!”
谈轻愣了下,“真的?”
唐十九飞快点头,“真的!”
谈轻这才笑了,又松了口气,“还算裴璋识趣。”
粮草虽然拖了七八天,可到底也是送出去了,谈轻攥着手里的奏章,转身拿回房收起来。
今日用不上,改日再用。
但既然粮草拨了,他也就不用出门了,谈轻回房换了衣服,继续钻进书房做自己的事。
当日魏嬷嬷就被送回去了,宫里没说什么,慎贵妃也怕谈轻,裴璋没问她就当没这回事。
禁足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可以让满京城人都知道了隐王妃得罪了皇帝,短的话,裴折玉送回来的信加起来只有十几封。
知道谈轻进宫为粮草的事跟裴璋闹过,还被禁足了,裴折玉颇为心疼,在信上哄了半页,又让人给他捎带回来一壶西北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