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渊停下,爪子往结界上拍了拍,接着落地,恢复人形:“走走走。”他拉上宿谬,迫不及待要上去找白佳果。
一楼的志愿者听见宿谬的话,感觉自己被小瞧了,遂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试图让两位一年级的学弟学学什么叫谦虚。
十分钟后,一楼志愿者含泪倒地,用耳麦切换频道,拜托二楼的志愿者替他挣回点面子。
二楼志愿者看着气势汹汹的那渊,和那渊背后笑眯眯的宿谬,默默关掉耳麦。
她什么都没听见,普普通通的志愿者工作,认真完成就行了,她才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但二楼的志愿者确实比一楼强,拖了那渊和宿谬二十多分钟,才让他们上去。
那渊来到三楼,偌大的露天网球场,他一眼看到了隔着大老远趴在栏杆上的白佳果。
白佳果同样注意到了他们,于是从栏杆边离开,走到桌前坐下,等他们靠近,开始自己的工作。
白佳果将三张线索卡牌倒扣放在桌上,让他们自己选一张,选完后离开。
那渊没看桌上的卡牌,而是问她:“刚刚他们打起来没伤到你吧。”
白佳果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上辈子,那渊经常会在遇到危险后,第一时间确认她的情况,问她有没有受伤。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宿谬他们难免觉得那渊太夸张,白佳果又不是瓷娃娃。但白佳果不会嫌他烦,白佳果珍惜别人对她的关心,无论多少次都会非常耐心,甚至有些骄傲地回答他。
“当然没有!”
大约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又或者是上一次的掉眼泪刷新了她的尬点,这次白佳果没让尴尬的情绪影响自己。
她很寻常地回答道:“有结界挡着,我不会有事。”
“选卡牌吧。”白佳果提醒他们。
那渊这才去注意桌上的三张卡牌,盲抽看运气,宿谬的缜密派不上用场,他让那渊随便抽。
那渊犹豫了半天,突然问白佳果:“会有人把三张都拿走吗?”
白佳果:“……那叫‘抢’,不叫‘拿’。”
那渊笑起来,听话地改掉了用词,重新问:“那,会有人把三张都抢走吗?”
实践课规定只说了不能攻击志愿者,没说不能从志愿者手里抢东西。
但可能因为她是特殊生,一整个早上都没被抢过,倒是之前偷卡牌那一队,白佳果数了他们归还的卡牌,数目对不上,他们多拿了两张另外的线索卡牌。
介于人都走了,白佳果便没管。
白佳果反问:“你要抢吗?”
那渊想了想:“算了,不抢了,我不想让你生气。”
那渊随便拿走一张卡牌,看完交给宿谬。
宿谬拿出笔记本和地图,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线。
白佳果则收起桌上另外两张卡牌,等他们离开。
结果他们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之前因为心情烦躁,行事过于激进的那渊装模作样道:“好累,我得休息一下,其他地方容易被同学盯上,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好了。”
宿谬:“我没意见。”然后找了张桌子,坐下重新规划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