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白佳果怎么粗暴对待,那道伤还是愈合了。
白佳果喝不到血,牙根发痒,想要遵循本能咬下去时,一杯血递到了她唇边。
她急切地将那满满一杯都喝了下去。
要不是杯子被泛理握在手中,控制着倾倒的角度,白佳果现在又饿着,没办法发挥血族该有的力气,将杯子抢过来,她早喝得满脸满脖子都是血了。
喝完一杯血,白佳果慢慢恢复了理智,但不多。
她还需要鲜血,且开始挑食——杯子里的血的味道,根本无法与她醒来后喝到的第一口鲜血相比。
白佳果抬手揽住泛理的脖子,不给他机会叫屋外待命的空想雅送更多血包进来,急切地向其索取他本人的鲜血。
“我想要……”低哑的嗓音,充斥着欲望:“你说过的,无论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泛理:“我说过?”
“你说过,”白佳果执拗道:“第二次重来的时候,还有第六次,第二十次……还有很多次……我不记清了,你亲口对我说的。”
泛理没说话,他在回忆,确定至少这一次,他没说过。
白佳果:“这次没说就不算数吗?”
泛理用他养弟弟和侄女的经验,说:“不能算。”
白佳果抿唇,明明还是那张乖巧可爱的脸,却在拥有血族的竖瞳后,连简单的压眉都能展示出几分锋利与冷漠。
面对白佳果的不悦,泛理反而露出了罕见的笑容,虽然不明显。
他补上这次没说的那句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没说过,不能算,但说了,便算数。
白佳果的心情立马由阴转晴,沾染鲜血的红唇漾开灿烂的笑颜,她按下泛理的脑袋,吻上了他的唇。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泛理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白佳果才不管他,径直撬开他的唇舌,侵入并扫荡那片她熟悉的领域,无所顾忌地勾起被吸血时残留在身体里的快感。
享用地差不多了,她才稍稍拉开距离,湿润的唇滑到泛理皮肤苍白的颈侧,张开嘴,用獠牙狠狠咬下。
……
各种意义上都饱餐一顿的白佳果直到天亮才睡下,睡到下午起床,整个人神清气爽。
“早——”她躺着伸了个懒腰,向打完电话从阳台上进来的泛理道早安。
泛理收起手机,走到床边坐下:“你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再回去。”
新生的血族经常会因为不适应出现各种状况,最好有同族在身边照料。
白佳果没意见。
泛理又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
白佳果翻身趴在枕头上,懒散地“嗯”了一声:“我都行。”
“还有,下次不可以再这样。”泛理平静道。
白佳果一脸无所谓,笑着说:“知道啦。”
反正上周目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