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安有个藏在心底多年的心上人,为此她总不愿听从父母之命成婚,将自己拖到了十八岁。 同年,父亲升为京官,月安随父母入了京城。 一场同僚间的酒宴,父亲碰到了故交,还给自己定下了婚事。 礼部尚书家的独子崔颐,门第清贵,风姿秀雅,与她同岁,于今岁高中探花。 是这京城小娘子口中的玉郎。 可月安仍旧不愿,在家大闹一场,无果而终。 好在老天助她,崔颐心中记挂被贬为庶民的前未婚妻,也不愿这桩婚事。 二人一拍即合,回家与大人争执,哪想双方长辈心如铁硬,不肯悔改。 婚事已定,无奈之下,两人另辟蹊径,展开一段契婚。 真成婚,但假夫妻,三月后助前未婚妻进门为平妻,一年后和离。 月安欢欢喜喜嫁进去,数着日子等着和离。 崔家人口简单,公婆和善,夫君高尚知礼,月安日子过得舒心。 就是崔颐这人,儒礼熏陶出来的性子,规矩板正不说,时不时便想训导她这个假妻子。 月安可不吃他这一套,通通顶了回去。 看不惯她懒散的生活习性,月安左耳进右耳出,被当耳旁风的崔颐尴尬退场。 说她离经叛道,月安大方承认,下次还敢。 怨她冷淡疏离,没有妻子的模样,月安将那契书拿出让他看了又看。 但她们越来越不像契婚夫妻了。 规矩板正尽数化作逾越,生活上也开始频频越界,甚至破了当初二人定下的面子规矩。 一提帮前未婚妻进门的事要么拖沓,要么冷脸。 月安看不透他,干脆拉开距离。 某日,月安终于等到了心上来京的消息,就要套车去寻,却被急匆匆下职的崔颐拦在了宅中。 “夫人急匆匆地这是要去哪儿,别忘了我才是你夫君。” 他尚着官袍,气息凌乱,面色难堪。 就好像个来抓奸的丈夫。 契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