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真嘿嘿笑道:“我这个局外人瞧着大约是如此,但我知道月安为何如此难以分辨,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便是形容你的。”
“你喜欢瞿少侠,他在你眼中便是最好的,无人能及。”
月安似懂非懂地点头,但还是执着道:“我不管,瞿少侠就是最俊俏的,谁也比不上。”
赵秀真又是一阵笑,附和道:“月安说得是。”
看着那明显是游侠身份的剑客少年,赵秀真又为好友多想了一层,问道:“月安想过将人等回来了要如何吗?”
“莫不是同他浪迹天涯?”
游侠虽然潇洒,但日子过得居无定所,风餐露宿也不为过,其中艰辛不必说。
赵秀真想着,若好友犯傻要跟人奔走,她定要劝上几句。
像她们这样,十年日一日的富贵安逸养出来的娘子,哪里能受的了游侠的艰苦日子。
好在好友接下来的回答打消了她的担忧,她心放平了。
“自然是招他入我家作女婿,把他留在汴梁。”
“我爹爹好歹也是个大官,我觉得自己也不差,他游侠孑然一身,无田无宅,不正适合入赘我家?”
“秀真你说他会愿意的吧?”
面对好友带着期盼的面颊,赵秀真自然不会扫兴,信誓旦旦道:“自然,这样好的事想必瞿少侠也是十分乐意。”
月安露出欢喜的笑颜,快活道:“没错,他当年答应我了。”
看完了画像,月安将画卷收起,随手放置在了案边。
如秀真先前说得那般,今日的午食秀真准备得很丰盛,尤其从外面叫了不少外食,都是汴梁鼎鼎有名的佳肴。
最好吃的一个,便是秀真说的樊楼街上的汤包,汤汁鲜美,就是汁水太多,不小心些咬便会飙出汤汁,稍显狼狈。
“月安你学我,一口塞到嘴里汤汁便溅不出来了!”
说着,赵秀真一口吞下了一整颗汤包,将嘴巴闭得紧紧的,面色精彩得品味着满是鲜美汤汁的美食。
这勾起了月安的兴趣,也夹起了一颗,囫囵填进了嘴里,用力一咬。
“嗞!”
可她没将嘴巴闭紧,奋力一嘴巴下去,汤汁四溅。
所幸没溅到衣裙上,但不幸的是落在了边上的画卷上。
“唔唔唔!”
还没咀嚼完口中食物的月安着急地哼哼起来,连擦嘴都顾不得,就用帕子去拭画卷上的汤汁。
只是一瞬间,鲜美的汤汁便成了恼人的油渍,而且还是不小一片油渍,月安心中急躁。
若是寻常画卷倒不至于她费神,偏偏是这副。
“哎呀,早知不让你学我了,平白脏了心头爱,是我的错。”
赵秀真深感抱歉,神情歉然道。
月安虽着急,但哪里会不分青红皂白责难他人,面对好友的歉疚话语,月安正色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没事,我回去清理一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