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刚被齐文宣惹了一身骚,对方还摆出那么一副窝囊样子,赵秀真对他哪有什么好脸色,当即就叫人滚蛋。
十分的不客气,立即让本就面皮薄的齐文宣立即涨红了脸,一时讷讷无言。
秀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也不想再惹上这样的麻烦,对着齐文宣一顿挖苦道:“本县主告诉你,齐文宣,我对你没兴趣,我家里已经给我物色郎君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日后若再如今日这般纠缠,本县主不介意也把你揍一顿!”
“听明白了吗?”
连月安都要被秀真给唬住了,更别提怂包齐文宣了,他可是看见当时赵秀真揍人那场面的,以一敌二,凶悍异常。
生怕自己也受那罪,立即点头如啄米,人慌不择路跑走了。
月安在后面咯咯笑了好半天才停下,问道:“你家里真给你相看郎君了?”
赵秀真嬉笑着摇头道:“哪有,骗骗那怂包罢了。”
月安莞尔一笑,又同秀真笑话起了齐文宣。
两个小娘子正嘻嘻哈哈地说着话,月安突然被秀真戳了戳腰。
“你那假夫君寻你来了。”
赵秀真压低着声音,虽然知道了内情,但神色中难免还是带着几分调侃。
月安循着视线看过去,崔颐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安静立在不远处的树下,清俊挺拔,如松似鹤。
见月安看过来,他有了动作,朝着她走来。
“宴席要开始了,丈母让我来寻你入席。”
月安颔首表示知道了,应声道:“就来了,你先去,我后脚就到。”
崔颐清浅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顿了顿,终是压下了本能想说的话,嗯了一声道:“勿要迟了。”
月安笑眯眯地点头,同秀真继续边走边聊。
“果然是生意场上的夫妻,瞧着可真是生分,人家是相敬如宾,你们是相敬如冰。”
月安知晓秀真的意思,毫不在意道:“就是要这样才行,不然哪能顺顺当当和离去寻我瞿少侠。”
赵秀真一听好友提到这位心上人,立即又想起了画像的事,见崔颐走远了,急忙追问道:“何时给我瞧瞧你那位心上人模样,实在给我好奇的紧。”
一说到瞿少侠,月安脸蛋也红润了起来,兴致高昂道:“不然明日如何,明日我带着画像去你家?”
赵秀真却为难道:“怕是难,明后两日我应了母妃同她去姨母家,月安不若换个日子。”
月安爽快道:“那便大后日,你可要在家好好等着我啊。”
“那是自然,我还会备上咱们汴梁最美味的吃食,尤其最近樊楼街上开了一家汤包,好吃极了,后日你过来我叫份外送过来。”
赵秀真满口答应,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入了席才分开。
不管私下里如何避嫌,在外人眼里月安同崔颐还是和和美美的夫妻,席位自然也是一处,两人衣袂挨着衣袂落座。
娘亲看过来,或许是埋怨自己疯玩来晚了,坐下时还嗔了她一眼,月安也不怕,只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笑了笑,引得林婉无奈一笑。
崔颐也适时收回目光,努力让涟漪消散,归于平静。
温氏生得明艳,撒娇时更是万分娇媚灵动,引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