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月安也需要有个小姐妹同她谈论心事。
“秀真,我告诉你个秘密,但是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哦。”
赵秀真感兴趣的同时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举了四根手指头指天誓地道:“当然,若我说与旁人,就让我生十八个儿子!”
月安加过毒誓,这么毒的还是第一次见,她立马就放心了。
“其实也不必太过忧心,我和崔颐……”
月安凑到她耳边,一五一十地将她跟崔颐之间那桩外人看来十分荒唐的契约尽数说了出来。
全须全尾地听完,赵秀真露出惊愕之色,没等月安说点什么,就讷讷道:“原是我小看了你,这事办得可太有魄力了!”
“把婚事当生意谈,还有期限,崔颐竟也同意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等她震惊完,月安才继续道:“这事除了我的心腹丫头我可只告诉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赵秀真信誓旦旦道:“你可就放一万个心吧,我嘴严实着呢。”
“快与我说说你那心上人,长什么模样?”
赵秀真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此了。
一提到瞿少侠,月安少有的露出了娇羞的神情,掬着笑道:“改日,改日我寻你玩,我带上瞿少侠的画像。”
“好嘞!”
听到还有画像能给她瞧瞧,赵秀真满意了。
湖面偶有微风徐徐,拂动碧荷轻颤,小舟滑入藕花深处,伴着清脆的笑语声。
聊了个酣畅淋漓,月安才同秀真告别,乘车回她暂时的家。
两人最后还摘了不少莲蓬,准备带回去亲手剥了做羹。
这一趟可不能这么白来,多少得带些回去。
虽然跟崔颐这人发生了些不愉快,但有坏处也有好处,那就是她连面子都不必维持了,省了她不少精力。
想着今晚回去泡个澡,再让绿珠好好给她揉揉。
回去的路上,月安还去她的花间饮看了看,生意不错,座无虚席,那些个加了奶的饮子都售得火热。
同兰掌柜说了几句,兰掌柜跟她说起了一桩烦心事。
说是见花间饮生意好,但知道其背后的东家出身官宦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便打起了饮子的主意,开始偷摸模仿她们家加了牛乳的饮子。
月安听了并不慌,只笑着宽慰道:“不打紧,从我要开这个铺子时就想到了,咱们也不可能强令天下间只有咱们一家这样的饮子铺。”
“只要让客人记得我们是第一家,且做好咱们的饮子,不断精进让客人满意便好。”
兰茵听这一席话,豁然开朗,笑着言受教了。
“想必兰姐姐也熟悉了我调饮子的手法,等会我回去再送些方子过来,兰姐姐学会了再教教其他娘子,过段时间便又能上新饮子了。”
“只要咱们一直有新饮子,别人便永远只能学咱们,在咱们后面。”
兰茵听得更开心了,直点头应是。
马车行至潘楼街,经过某处,月安听到外面过于嘈杂的喧哗声。